格威治为了换回瓦莱娜娅，海琳娜历史上第一位女巫师，献祭了时间，将这个孩子“催熟”，只有这样才有和海琳娜交易的资格。

“那是个特殊的死婴，海琳娜刚开始也没明白其中具体的特殊之处，婴儿的尸体没有发生异化，但也没有活过来，她对此感到遗憾，却不知道自己的孩子通过这具尸体，拥有了一段额外的时间。”

乔斯林神情落寞：“我去到一片空白的时间沙洲，在那里我遇到了上百个因为献祭而被滞留的生命，他们通过在这个空间里的口口相传记录下一切，他们对我的到来感到惊奇不已，这些不甘心的人们通过我想到了一个计划。”

安晃动茶杯：“你不能带着那些记忆回到现实。”

乔斯林点头：“对，我那时并没有作为载体的人体，他们说服了我，将我当时的记忆复写留存给他们，我本身遗忘一切，离开了那个地方，直到我真正拥有身体前，再没想起一切。”

“那您真正获得载体是什么时候？”瓦莱娜娅的情绪变化在乔斯林诉说这段话的过程中不断起落，欣喜、自责、困惑和哀伤，或许还有安没有察觉到的情绪。

“……两百年前，艾恩建立。”

乔斯林看着瓦莱娜娅，没有详细地描述这一段经历，除了海蓝，连昆特也隐约把握住了什么，瓦莱娜娅泛起一阵苦笑，问出了残忍又核心的问题:“所以，您是什么时候唤醒我的？向那个瓦莱娜娅发起反向仪式的人造未知来源是？”

“米勒。”乔斯林只挤出一个名字。

816年，米勒皇后被冠以叛国罪在首都海琳娜被兄长斩下头颅，这位被后人评价该当圣女，搅动政坛，一手推动艾恩成立的伟大巫师，她美丽、风流、情人无数又钟情专一，历史名字被人从历史上抹去，身影依旧存续在海琳娜各类文学作品中。

她坦荡放纵，以爱情作为自己人生的点缀。

一位强大的巫师即将死去，一个闪烁的灵魂缓缓暗淡，作为她的反抗，未知们席卷而上吞噬她的灵感，被斩首的米勒皇后离开了，将试图吞噬她的未知也染上她的色彩。

再后来，一位沉睡的女巫师在乔斯林的帮助下，回应了反向仪式，一位新的人造未知诞生了。

空气无比沉闷，瓦莱娜娅始终一话不说，压抑的氛围下再也没人提起往下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