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不敢,遭不住。”方凡想了想一目连那种媚态十足的表演,连忙摇头,随即就静静躺在地上,大气儿都不敢出一口。
然而,沉默不止会是今晚的康桥,还可能是一座压在人背上的大山。
随着沉默,帐篷中的气氛越发奇怪、沉闷,特别是帐篷周围的雨水还被风压驱散了,搞得外界的雨声听起来很远......就像这个小小的空间被单独拿到了世界之外。
本来就不喜欢狭小空间的方凡,此时精神也被束缚在了自己小小的肉体中,这让他难受极了。
又过去了一盏茶时分不到,方凡终于憋不住了,他必须开口:“那个......”
一目连只是看向他,并没有多的动作,这让方凡心下大定,继续说了起来:“我说,你该不会是还在因为我当初捅了你一剑而生气吧?”
一目连摇头道:“技不如人,哪有气生呢?”
“那你就是还在生气了咯......”
一目连翻了个白眼道:“也没有你打电话来让我听你吃面气!”
方凡干笑几声,继续问他:“话说你的命门为什么会在肩膀上呢?我明明故意避开胸腹这些要害的.....”
“你要不要回忆起来我是风啊?我只是化为人形而已,你刺哪儿都是一样的......更何况你这人还喜欢往武器上附魔。”说着,一目连还紧了紧袍子,想起了一种酥酥麻麻、且疼得一批的感觉。
随后,双方继续沉默,场面再次陷入了方凡难受的境地,方凡这种人呀,一旦不能动手还不能打嘴炮那和咸鱼又有什么区别呢?他感觉自己身上都要生盐花儿了......
于是,他再次开口了:“我们之前好像三天之内吵了两次架来着?”
“嗯。”
方凡想了想,说:“你说说你为什么生气吧,免得我又触了你的霉头。”
对方即答:“嘴欠。”
方凡也即答:“这个不可能改!我就指着这个活着呢!”
一目连想了想,最终从嘴里蹦出了一个新词儿:“三观不合。”
“那么问题来了——”方凡眉飞色舞地道:“挖掘机技术...咳咳,不是,我的意思是...你说的三观,是哪三样儿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