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德睿恢复了一下情绪，仰头看了看天花，有慈祥的拍了拍牧野的肩膀说道：“你的父亲当年确实是受到了极大地打击，一时间接受不了现实，所以才离开的。我可以理解，不过他就那般轻易的离开了，也着实是有些轻率了。”德睿也感到有些尴尬，不等牧野说些什么，就赶忙岔开了话题问道：“牧野，你的母亲还好嘛？”

“母亲她她过得还不错。”牧野之前是准备坚持称德嫣为女伯爵的，但此时却莫名的在内心深处有些认下了这个母亲。继续说道：“我在帝都的时候，她刚刚打了一场大胜仗，由她亲自领兵，在帝都外剿灭了一股吸血鬼。”

“嗯，这个事情我知道，很优秀的判断与指挥。你的母亲果然还是那么有活力，不过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四处征战，也就是为了寻找你们父子，也是辛苦她了。”

“嗯，她和我说过的。”

德睿点了点头，轻声说道：“你知道就好，不要怨恨她，德府当年遇到的情况，她确实没有太多的选择。”

随即德睿便展开了回忆，又大致为牧野诉说了一下，当年帝都和北方沿江平原上的那场血雨腥风。和德嫣所说相似，只不过又多了一些德睿的视角。在十余年前，如今的枢机大主教德睿大人，还不过是一个衰败的九原教区主教，受到当时傲麟教区枢机主教的钳制，整个事件中，他只能是万般无奈的做着一个看客。甚至，在帝都最血腥之时，他去祈求当时的枢机主教帮助，还受到了教廷长时间的软禁。最终，只能是含恨看着自己的两位老友相继含恨死去。

说道此处，德睿的苍老却依旧有神的眼眸中，也不由得湿润了起来。

牧野也听得有些伤心，只感觉眼泪不住的在眼中打转，不由得赶忙岔开了话题说道：“我在帝都时听闻傲麟教区的枢机大教堂在麟耀城中，而枢机主教往往都不会轻易离开那里的，不知倒您此次到鞍马城，是什么原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