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老和尚,恐怕也只有稷下学院的某位短腿小萝莉知道一切,虽每天在学府装小孩讨糖吃,但她老人家可是四大宗师仅存的二人之一,墨家巨子,鬼斧千机楚天姬,此刻正叼着棒棒糖,看着新闻,愁眉苦脸,吃了千年的糖,还是凌姐姐给的最好吃啊,卫诩那混小子,偷偷摸摸的,这么好玩的事也不叫上自己,没义气。
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再见到凌姐姐一面,到时候请她玩新玩具,都说机甲是男人的浪漫,但这是世界最懂浪漫的应该是女人,男人知道个锤子,算了算了,还是不想了,还是想想这么教笨徒弟吧,不然没法交差啊,唉,都是李家人,兄弟二人也差太多了,凭什么好事都让那群秃驴占了,自己就要教笨的那个啊,郁闷,睡不着,长不高,好烦啊!可爱萝莉,在线抑郁。
除了与先生一个时代,同样见证白之勇者风采的二位宗师,世间怕是无一人能有把握,真正猜出先生此举深意,在众人眼中先生的形象也是越发高深莫测……
此刻,战场上,陵光手中抱着不断挣扎的炎黄剑,“别闹,我这也是为了救你主人,不过看起了……效果不大。”
鼻青脸肿的陵光看着同样鼻青脸肿的章玄,就在刚刚,闲来无事的他决定履行一下自己男二的义务,戏都是抢来的,包括打戏,看着昏迷不醒的章玄,一个不知何时出现在脑海的尝识告诉陵光,破解幻术最好的办法就是物理攻击了,陵光举起拳头,可转念一想,力的作用是相互的,一拳下去伤到自己娇嫩的皮肤怎么办?再说自己力气这么小,万一打不死…啊不是,是打不醒怎么办?
会不会使用工具是人与动物最基本的区别,自谬高人一等的高级神仙陵光决定找件趁手的兵器,于是将目光放到搁置一旁的炎黄剑,连剑都打不过的陵光被炎黄小公主狠狠收拾一番后,通过自己高级神仙的气势,下跪威胁恐吓,炎黄剑那是瑟瑟发抖,陵光也争取到炎黄剑一分钟体验卡。
一分钟过去,章玄还未醒来,而欺骗炎黄的陵光,生命也走到尽头,就在炎黄剑要刺向陵光这个骗子大猪蹄子时,陵光又想起另一个古老的传说,“我知道了,当公主昏迷不醒时,只有王子的真爱之吻才能救醒,虽然少年不是什么公主,但我这气质说是王子一点也不过分,唉,没想到我的荧幕初吻就要这么轻易的献出,诶呀,以后也不知道嫁不嫁的出去了,害羞。”
陵光托着有些发烫的脸蛋,一脸娇羞,闭上眼睛,扭扭捏捏的嘟起小嘴,朝章玄缓缓亲去,全然未注意到章玄已经懵懵睁开的双眼。
章玄刚清醒过来,睁开眼没有看到天空云彩,只看到撅着嘴,一脸痴相的陵光,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声音也是冷漠到极点,要杀人的那种,“你干嘛,嘶~~我去,我的脸怎么这么疼,好像还肿了,后遗症吗?”
“哈哈……”气氛有些尴尬,章玄脸疼的罪魁祸首陵光讪讪一笑,“少年你醒啦,真是太好了,等等,少年你解除控制啦。”
陵光眼前一亮,摸着下巴说道:“可以啊,傀儡符虽是凡间的符箓,却连我都有所耳闻,这么短的时间就能挣脱,不愧是自己精挑细选的勇者,果然和自己一样优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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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最后一句也不知道是夸我还是骂我。”章玄呵呵一笑,对于凌云志的事,太过复杂,考虑到陵光的智商与地位,实在没有和他解释的必要,又心念一动,感应到的炎黄剑迫不及待的飞向章玄,撒娇求贴贴,剑微微轻鸣,向章玄控诉陵光十大罪行。
“好啦,好啦,先把我救出来吧,剩下的事之后再说,我们啊,要有大麻烦了。”章玄微微叹了口气,炎黄小公主扭过剑身,微微表达一下不满后,剑在空中掠过,寒光乍现,虚虚实实刺了三个剑花,如蛇吐芯一般,精准点在岩柱上,接着又是劈挑刺砍,一切动作行如流水,恰似吴岚羽所教的三招剑术,兰柳剑?柳叶尖遮满地。
可能是怕伤到章玄,削铁如泥的炎黄剑砍起岩柱却废了好一番劲,困在章玄身体的岩石化为碎石沙砾,一点点脱落,在章玄脚下积攒厚厚一层,随剑风而逝,化尘烟滚滚。
章玄也活动活动肩膀,脱离困境,炎黄剑在章玄面前停下,仿佛在期待些什么。
章玄伸了个懒腰,僵硬的身体彻底舒展开,微微一笑,伸出大拇指说道:“不错,不愧是肩负炎黄之名的绝世好剑!”
炎黄剑就像一个拿到糖的小孩,兴奋的三百六十度旋转,在空中就是好几个高难度动作,自古名剑有灵,可想炎黄这般有个性的,就连活了万年都熬过王八的陵光也是啧啧称奇,惊呼少年你这剑怕是要成精了,还是建国之后成的精,前途无量啊。
又吹捧炎黄剑几句,人情世故这一块做的明明白白的章玄将目光放到战场上,他的脱困过程声势不小,很多人都微微停顿,看向自己,当然,这些人不包括正在力战杨德祖的林月四人,都说战场上高手应耳听六路,眼观八方,可其实做起来远比想象中难,尤其是林月他们此刻面对的对手,全神贯注只为生,稍有不慎便是死的情况下,容不得他们分散一丝注意力,配合、躲避、反击,一个个招式应接不暇,战斗已经接近尾声,可对章玄才刚刚开始。
章玄的目光也只是稍稍扫了一眼林月他们,就迅速收回,更全神贯注的看着战场上某个方向,按计划,他要先找到D教授,章玄甚至还存在小小的幻想,一切都是凌云志小题大做,其实这时候的D教授已经死的透透的了,可……
章玄微微蹙眉,没了,自己不会记错,那个位置应该躺在一具尸体的,可现在尸体没了,D教授果然没死,而且乘着战乱,他混在人群之中,遁入黑暗,在等待一个时机,混乱的战场对他来说就是最好的舞台,他能将每个人串联起来,构成一张巨网,足矣笼罩整个武昌的巨网,而他便是盘踞在网上的蜘蛛,等猎物露出破绽,主动上钩,被网困住,然后杀了他,可……他的猎物是谁?
谁都有可能成为他的目标,甚至是自己,章玄没有头绪,只能拼命的寻找,目光一遍遍扫过战场,他不敢大声叫唤提醒众人,怕打草惊蛇,对方若是跑了,事后报复的话,就像房间内多了只窸窣而行的蛇,只知道在身边却不知道具体位置,这种情况下,恐怕睡觉都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生怕半夜来一下,一命呜呼,章玄只能自己找,而且要在他发动袭击前,先他一步,主动出击,将攻守交换。
战争的魅力就是不确定性,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知道对方手中有什么杀手锏,自己就是那个杀手锏,弑神,这么荒诞的事,没人会将它与自己这种小角色联系起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螳螂害怕的是黄雀,而不是自己这只蚂蚁,可今天,顺利的话,自己这只小蚂蚁还真能弑神。
章玄寻找着,迫切的目光很快引起陵光的注意,好奇的将头探过去“少年,你在找什么?你为数不多的节操吗?需要我帮你一起找吗?”
“节操?那种送都不一定有人要的东西有啥好找的,我在找……唉,老朱,你说如果是你,现在要偷袭现场的某人,搞死他,你搞谁?”寻找无果的章玄也是病急乱投医,活马当死马医了。
“我吗?”陵光想了想,然后将目光放到章玄身上,托着下巴若有所思,后点点头,意思很明显,我左看右看,就你最欠揍。
“你什么意思,是不是忘了大明湖畔的一顿毒打了,要不要我帮你回忆回忆。”章玄瞪了他一眼,摩拳擦掌,总有刁民想害朕,刁民竟在我身边。
“不是,少年你听我说啊,要说平时你这人还不错,还是能处的,可今天你看看你做的都是什么事啊,抬手就把苏叶捅了,你被控制了不清楚,我看的真真的,当时现场想杀你的都能从城南排到城北了,这也难怪,毕竟比起敌人,背叛,尤其是被自己信任的人背叛更让人愤怒不是,咱们自己人想杀你,对面也没给你好脸色,你想想啊,大家都是当叛徒,可杨德祖独独就邀请你一个,这意思不就是除了你,其他人都是凑数,他根本看不上嘛,这仇恨,双方都拉满了,他们不敢明面动手,暗地里搞些小动作恶心你的不计其数啊,我和你说要不是我左右逢源,替你挡住,指不定现在你脸上就多了个王八,油性笔洗不掉的那种,所以你好好谢谢我,喂喂,你听到我说话了吗?”陵光讲了半天,求赞扬求奖励,可口水洒一地,章玄倒好,整个人呆若木鸡,一动不动,嘴里还喃喃自语,不知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