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不过小小逍遥,你父皇我都不放在眼中,更何况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王牢目露残忍,手握鱼鳍似的长刀,将其从君泽的体内拔出。
剧痛让君泽的脸拧成一团,牙关间崩出鲜血,险些让他痛晕过去。
“尔敢……”一道剑光如长虹般挂上,锐利的剑刃划向王牢的肩颈之处,不可不谓是狠辣至极,直取他人性命。
但王牢能独自一人来到此地,又怎会轻易被一道剑光击败。
“有点意思,倒是比你父亲更有九天凌霄的韵味。”王牢嬉笑间点评了一番君尘这记攻击,脚尖一拧,踩在君泽的伤口上,随后身形如同纸片一般轻轻飘舞在空中,双手张开,大鹏展翅,右手手握的鱼鳍长刀在手腕转动,渐渐竟是恍如一条灵动的鱼跃出水面般灵动。
“杀你,如阉鸡。”红衣傀儡留在原地制住君泽,只身迎面去接那剑光。
鱼鳍长刀之坚韧,不可想象,剑光刚刚一触碰便是如烟火般碎裂在空中,君尘的剑微微一滞,而鱼鳍长刀去势不减,径直劈砍到其剑刃之上。
一阵火光交错,鱼鳍长刀竟是顺着剑刃,带着铮鸣,霎时划向君尘的脖子,恍如下一刻,尸首分离。
“不可……”黑脸男子一路紧随,见君尘有危,怒吼一声,身上浓郁的黑烟渐起,包裹住君尘的身影,鱼鳍长刀如入无人之境,轻易划过那团黑雾,但却没有像想象之中那般鲜血淋漓。
“咳咳……”黑脸男子口吐鲜血,带着君尘出现十丈之外,君尘脸上还带着惊魂未定的神色。
王牢轻咦一声,不曾想到眼前黑脸之人能在短短一瞬间躲开这一击。
“你这身法诡异至极,不像逍遥境之人可有。”王牢流露出兴趣,眼神带着一丝思索的意味,“若是为我未央王朝效力,便可饶你不死。”
显然,王牢动了惜才之心,更是对那将人迷惑的身法有了想法。
黑脸男子默不作声,只是将口中的鲜血啐了出来,一字一顿道,“除非我死。”
“哈哈哈哈……”
“也罢,杀了你,想来那身法也在你身上。”王牢不怒反笑,下一刻,鱼鳍长刀再次挥舞,又似鱼跃空中一般灵动。
黑脸男子面露凝重,连步入镇魂境的君泽都败倒在地,即便他离镇魂境只差一丝,但两者的差距之大,只要不入镇魂便只可在陆地称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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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脸男子摸了摸腰间的那道刀痕,鲜血渐渐染湿身上的黑衣,那团黑雾终究还是没能躲过那刀。
“呵……”黑脸男子轻吐一口浊气,身上黑雾渐浓,主动迎上那鱼鳍长刀。
恰在此时,一道白光涌现,直取王牢的背后。
王牢耳朵微动,瞬间洞悉身后来人,但他怡然不惧,依旧只想先直取眼前黑脸之人性命。
鱼鳍长刀依旧在挥舞,自上而斜下,黑脸男子面色一变,随即咬牙怒吼一声,黑雾涌进鱼鳍长刀之内,周围的人骤然看不清里面的情况,王牢背后的白光也追入黑雾之中。
“咳咳咳……”君泽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团黑雾,眼中带着一丝希冀,其他人都没有了解过,但他很清楚,黑脸男子曾经亦是镇魂境强者,只是意外跌境,隐姓埋名于此,要不然他又怎会让一个无名无能之人担任禁军之主。
即便恶墟之中亦是有一个响当当的名号,黑雾文英。
而那道白光,君泽喃喃道,“南理最强剑者,文家家主,文英。”
很快,黑雾之中不断传出嘶吼。
突然,一道身影从黑雾之中跌出,鲜血染满白衣,一柄断剑紧紧握在手中,正是文家家主文英。
黑雾骤然散去,王牢破衣褴褛,背后一道赤裸裸的剑痕布满了鲜血,但王牢毫不在意身上的伤势,只是死死盯着文英的方向。
此刻的文英,像是破碎的瓷瓶一般,周身不断有道道血液从细小的伤口流出,瞬间成为一个血人,大量的鲜血流逝,文英面色变得惨白,看着王牢却是突然地笑了,带着嘲弄地笑了。
王牢看着文英的笑意,再看了一眼背后的剑痕,亦是跟着笑,但却是带着怒意笑着,“好好好,没想到当年的最为诡异的身法之一,黑雾文英竟会在此地,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说罢,王牢看向那血染白衣的男子,“这一剑过后,你应该再无余力了吧。”
文英身体微微颤抖,面色苍白,紧紧咬着嘴唇,没有言语。
“咳咳咳……”王牢伸出舌头将嘴边的血迹舔舐,目露嗜血,缓缓走向已经成为血人一般的文英,那般诡异的身法,即便在各式各样的武技之中都已经能够脱颖而出,他还依稀记得,不过镇魂境的黑雾文英便是借他的身法竟是能从天人境强者手中逃脱,虽说不知付出了什么样的代价,但黑雾文英也是借此一战成名,将其身法位列恶墟顶级身法之中。
但恰在此时。
“轰!!!”
被破开的密室通道里突然闯出一道黝黑的身影和一道血色身影。
“放开我,我不想再回去!”一道急促的声音从那血色身影中传出。
“天地之间,已无你族,再度镇压尔等百万年。”另外一道苍老淡漠的声音则是从那黝黑身影传出。
那道黝黑的身影正是凡正白。
凡正白面带茫然,心念急转,当时他胸口内的凌霄碑骤然传出一股意识凌驾在他之上,径直将他的身躯控制住,随后凌霄碑红光四射,似乎是出现了一股强大的吸引之力,竟是想要将'器灵'修无言收了进去。
很显然,修无言并不想就此放弃抵抗,看着不断抖动的凌霄碑,血色长袍微微挥动,便是破开那断龙石,企图逃走。
凡正白便是被一股意识支配之后,苍老的声音竟从他的口中传出,“漏网之鱼,还想危害人间?”
凡正白手握凌霄碑,大步流星地追了上去,
于是王牢便看到这一幕,黝黑瘦子几步凌空,便似缩地成寸般,骤然出现在血色长袍老者背后,随后探手一抓,便是在凌空之中仿佛有某种神秘的力量将血色长袍老者擒住,随后不管血色长袍老者的苦苦挣扎,手掌一收,那人便化为一个血点被收入了黝黑身影的一个石碑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