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子记得吃啊,可甜了,姐夫,你嘴里好像有头发。”柳元提醒一下便走了,毕竟嘴里有根头发也正常。
沈辞卿疑惑,头发?什么头发。
于是来到铜镜面前,从嘴里抿出了这根弯弯曲曲的“头发。”
沈辞卿满头黑线,“看来夫人昨晚上挺投入的。”
沈辞卿摇着头把这根“头发”放进了自己要间的荷包里,珍藏了起来,然后便开始了一天的上值。
到午时本就不多太阳慢慢阴了下去,乌云盖顶,隐隐有雷声轰鸣,这仲夏好像就是雷雨偏多。
沈辞卿往膳堂走,廊间吹来的风多了不少水雾,若是夏翎想来给他送饭便会在饭点前来,没有的话便照旧去膳堂。
“你们可知晓,最近徐州,北府,等地都连月降雨,各地都发了大水啊。”
“那怎能不知,皇上最近赈灾救民,我部忙得不可开交。”
“说来奇怪,好些年没有过这般的大灾了。”
沈辞卿听到邻桌的谈论声,倒也不甚在意,毕竟这也不是他负责的范围,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就好。
午膳过后,雨便来了,瓦片上的滴答声越来越密集,柳枝在风雨中飘摇,陶缸里的荷叶摇晃着,锦鲤也游向深处。
下值的时间到了,沈辞卿今天没带伞,他站在案牍库门口,微风吹来水汽,风里有杏花的味道,伸出手接住些雨滴在手心搓了搓,有些凉。
沾衣欲湿杏花雨,吹面不寒杨柳风。
走到典侓殿门口,这里同样也很多没带伞的人,有的也许在等人来接,有的也许在等雨小点。
沈辞卿一来就看见了小凳上坐着的秀影,夏翎手里拿着油纸包的酸角糕,雪耳拿着伞站在一旁。
“夫君,我来接你了。”
夏翎跑到沈辞卿身边,把最后一块酸角糕喂给他,“我来接夫君,夫君高不高兴。”
“高兴,有劳夫人了。”沈辞卿笑着,想起两人的第一次见面,也是一场雨。
雪耳递来一件袍子,夏翎给沈辞卿穿上边说,“这虽说是夏天,但下雨也冷,夫君不要着凉了才好。”
两人牵着手在众人羡慕的眼光里进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