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国会议在三天后开始,所有使节均已跟随万国信使到达拉特兰。”薇尔丽芙枢机报告。
没想到身居高职的枢机居然是这样一位年轻美人,身材窈窕,紫色的长发有条理地梳好,如同紫藤萝一般鲜艳,亮丽,但是却总是给人一种神秘而又富有心机的感觉。
“目前,拉特兰总体安保情况尚且稳定,我们的教宗铳骑阁下吉奥瓦尼带领教宗骑士,对大教堂及周边进行全方位守卫巡逻。戍卫队正在保卫拉特兰的边境不受侵扰。”
“但是在这个节骨眼上,那个小女孩,出~现~了~”奥伦用戏剧的腔调说。
薇尔丽芙微微收敛神色,轻咳两声:“奥伦·亚吉奥拉斯先生,现在是汇报时间,您在这里只是教宗阁下的允许,请不要打扰拉特兰事务的日常报告。”
“不要把我当陌生人嘛,薇尔。”奥伦耸耸肩,“我只是对你这个‘尚且稳定’表示怀疑。”
“只是伊比利亚的一只小小蝴蝶罢了。”薇尔丽芙不以为然地说。
“这个蝴蝶可以卷起掀翻拉特兰的狂风。”奥伦把玩着门口的盆栽。
“我更想知道的是,你为什么在伊比利亚?”薇尔丽芙反问。
“维多利亚的公爵嘛,还是最活跃的那个,你也知道,他们就喜欢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绕远路,拜访老友。”奥伦翻了个白眼,“虽然我很喜欢维多利亚的文化,但是接待他们的确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薇尔丽芙冷笑:“这就是你出现在在新潮石镇,带着‘教宗阁下的命令’行使权力的理由?”
奥伦礼仪性地回以微笑:“怪不得,你选择派莫斯提马那俩过去,总是把很棘手的事情丢给她们是吧。”
“终端判断她们是离得最近的而已,不要岔开话题。”
“但是教宗先生的确想要那个女孩,不是吗?”奥伦笑。
“我没有这么说过。”
教宗起身。
薇尔丽芙立刻站好,奥伦也收敛了调戏的神情。
“那个孩子,没了母亲,父亲也不知道在哪里,她很快就会发现自己和其他萨科塔的不同,她会害怕,她会迷茫,如果不加以教导,她会走上歧途。”教宗轻声说。
“……”奥伦的表情慢慢变得严肃。
“我理解你的好意,我的孩子,这里我们会处理,不用你操心了。”教宗简单说。
“她是一个威胁,对拉特兰的威胁。”奥伦还想辩解。
“奥伦,够了。”教宗伸指制止他。
奥伦闭上了嘴。
“现在,回去吧,继续你的使命。”教宗拍拍他的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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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比利亚秋天的清晨,空气中仍带着寒意。
如果是在拉特兰,萨科塔的葬礼常常伴随欢笑、音乐、甜点,偶尔点缀无伤大雅的爆炸事故。
离去之人将与崇高圣灵融为一体,回归天空。这值得每个人举起酒杯为他祝愿。
当然,还有一种“葬礼”无法为萨科塔以外的族群所知:
在某个瞬间,每一个萨科塔被巨大的悲痛扼住咽喉,无法动弹,无法喘息,无法移开目光。
仿佛堤坝崩塌之后的浪潮,冲刷过每一个单薄的灵魂。
今日的新潮石镇的安魂教堂,既无前者的欢乐,亦无后者的磅礴。
只有四个大人,陪着一个小女孩,为她的母亲送上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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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西莉亚在能天使的帮助下,努力挥动对她而言过分沉重的铁锹,为母亲的坟茔覆上最后一抔土。
布莱克暂时充当神父的角色,为死者祷告。菲亚梅塔和莫斯提马,这个小女孩新交的几位伙伴,也一同参加了这小小的葬礼,为这位陌生的萨科塔送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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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李都差不多搬上来了吧。”小镇外,布莱克发动车子,看向窗外的能天使。
“差不多了!”能天使抱着塞西莉亚上车。
“这是什么?”塞西莉亚惊奇地看着房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