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触景生情,也许是同病相连,我把自己所有的遭遇也都借着酒劲说了出来。两人是越喝越带劲,越聊越投缘,在店里没有酒的情况下,两人索性把火锅汤给端着豪饮了下去。最终的结果就是酒入愁肠,愁更愁,两人互相抱在一起,吐了个满头满脸。
我在返程路上抱着电线杆子睡着的,次日人还是被环卫工人用扫帚给拍醒的。
六天后的一个傍晚我接到一个女人的电话,电话是苏老师的外甥女打来的,说苏老师两天前中风了,刚刚从医院抢救回来。说他嘴歪眼斜说话含糊不清时,还念念不忘叫她把纸条送出去。
对于苏老师的事,我也一直耿耿于怀,如果不是遇到我,两人又稀里糊涂喝顿大酒,他应该不是今天这个下场。没办法我只能厚着脸皮从甄信手里借了些钱,我知道这是拆东墙补西墙,欠人家的东西是越来越多,这辈子也别想还完了。
次日一早我就叫上胖大海儿,两人直奔苏老师所在的医院,在医院我们见到了她的外甥女。女孩岁数不大,和我们的年龄相仿,个子也是高高的,应该有一米七左右,长相和徐珊珊甄若男比起来,一点都不落下风。从她气质衣着和举手投足间,可以看得出来是个家境不错的女大学生。
面对这落落大方的女大学生,我把自己心中所有的愧疚都说了出来,对这事我是不吐不快。也把钱全都给了她,连都兜里的零毛也都掏了出来,我也不想在心中积压更多的负罪感。
胖大海儿从旁边看不下去了,说道:“兄弟停停停,你总的留几毛钱坐车回家吧,这事还不差这几毛钱。这样吧,美女你叫什么方便留个联系方式吗?后面有用钱的地方,我替他给你送过来。”
他侄女人很大度,微微一笑,把纸条递给了我,只说了自己叫王紫薇,也没说什么乱七八糟的。还特意叫我们宽心,说人的命数如此谁也改变不了,他舅舅也是被自己多年生活恶习给害的。
看完苏老师我们满怀愧疚之心准备离开时,王紫薇从包里掏出一串钥匙,从中取下两个钥匙后,将钥匙串递给了我。说苏老师没别的直系亲属,特地安排让我和她帮忙照看,尤其是注意冬季供暖时暖气会被冻裂漏水。他怕自己一辈子的心血会为此付之东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