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干什么吃的?!”穿着简衣的老皇帝怒不可遏地来回踱步训斥,长安的夜却已深了,已完全深了。
一种苍白的色调紧溯着大汉的宫内宫外,凄凉的哀风冷的仿佛要把人冻成冰棍,今夜的臣子们睡的可不安宁,有些位高权重的也披着这苍色之夜入了宫。
韩信一直是惧怕入宫的,或许进去了,便真出不来了,但他还是来了,隅宫内一角,担心着自己徒弟的安危。
平日里无人靠近的椒房殿来了不少人,皇子们在,皇后在,皇帝也在。长所要给他阿母看的纸张已被吕后死死的攥在手中,一刻也不想松开。
“快!再去请贤医啊!”老皇帝鬓角的白发在北风中飘飞,什么保重龙体,什么大臣劝谏皆被他抛下,他是刘长的父亲,他必须要护自己孩子的周全!
至日飘雪,整座长安更白了。
夜半,长未醒,寒伤不去,数医试百药,无果而终。
鸡鸣,长依未醒尔,数老医入殿各显神通,显有成效,朝百官皆吊心,安立殿外受风雪之灾。
平旦,吕后一夜未曾合眼,她轻抚着怀中的孩童露出了一丝僵硬的笑容,虽有些渗人却温柔深沉。
刘长与病应是长占了上风罢,一向冷漠的吕雉抬头望见了殿内那道佝偻的布衣身影,望见了门前被冻得浑身发抖的皇子们,望见了殿外扛起寒霜的臣子,也望见了角落处默默窥视的韩信,她笑了。
“孩子啊,快些好起来吧,你的阿父兄弟和一群仲父们都在等着你痊愈呢。”
日出,昨夜的长安很多人都未眠,当然也包括当今这大汉帝国的皇帝与皇后。
朝起而生,捧起一缕寒霜抛下。落在古道、沁入长乐宫、缀上椒房殿。
终赶去了这病。
而公子长,也醒了……
那张师傅夸赞长的纸阿母从未离手,紧紧攥了一夜……
PS:本文部分内容是编造的,但是一切总会有一个好的结果,愿一切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