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迷迷糊糊与地面对吻的威斯缇托几乎在瞬间醒来。他擦擦嘴角沾上的泔水,暴躁地说:“我咳咳……你他喵的做什么?咱买的这瓶是没有稀释过的,我没被幻觉害死,差点被你给熏死了。”
赫穆把那除草剂倒在窗框周围,化学药剂与沙土墙皮互相反应,嘶嘶啦啦的声响很悦耳,但是味道越发难闻。威斯缇托在干呕,他边痴迷地抚摸地面,边不住地向外呕吐酸液。这一幕真够猎奇的。赫穆忍着烧手和灼眼的痛苦,他像个狒狒,用爪子不住挠墙,墙壁慢慢融化。
它不太厚,有三分之一已经被刮下来。
但就在这时,刚才那位精明的深红色衣服混蛋重新走进这处牢房,它可能是闻到了奇怪气味。
赫穆急中生智,直接解开裤纸,向着墙角嘘嘘。这种味道一出来,很好的遮掩住除草剂的臭味,毕竟,两种混合在一起,很难清楚地分辨。但是,那深红袍子的人还在疑惑。赫穆直接蹲下,好像要来个大的。他一边蹲,一边冲着深红人傻笑。
深红人重重呸一声,转身离开。
这家伙刚走,威哥就站起身,冲着赫穆脑袋给他一拳:
“你小子想到好办法没有?再特喵污染空气,就给我永远闭嘴!我就不信了,外边这群小喽啰还能挡的住我。”
“哎呀,哥,你没事了?”赫穆兴奋地说。
“没大事,没有也让你气的有事了。咱们并未中毒太深——”威斯缇托揉揉眼睛:“我眼前的彩色很混乱,只是大概能知道你在哪里、能听见你在讲话。有时候……又是另一番景象,雾蒙蒙的不太清楚。我刚才把那桶泔水看成一杯毒药。才赶快掀翻它的。等下一次再过来人,咱们要不直接噶掉对方,再拿钥匙出去?”
赫穆眼珠转转:“要不你跟我一起抠墙?”
但是他的狱友撅着嘴,老神在在地说:“一平米一百皮斯托。”
“还是算了,您老继续看着地面发呆吧。”
注:橙纹除草剂原型:在我们的世界,除草剂真正扬名四海的事件不是在农业上,是1961年到1971年的越南战争。两军交战时,越南游击队利用山区林地掩护,给美军造成严重困扰,为此,孟山都专门为美军提供大量橙剂——一种枯叶剂,因为包装多有橙色条纹因而称作橙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