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卡斯考虑几秒,他要写两封信,第一封给自己的学生汉森。做教授的把相应免疫试剂研究出来之后,还能休息休息。汉森觉得既然自己没有给科研做出贡献,那么也不能偷懒。所以,这孩子一个月以来,一直拼搏在与出血热斗争的第一线。
“亲爱的汉森,
你用的“姜之乐”生发水起效了吗?
收到你的前一封信时,我非常高兴,洛佩斯菲尔德的出血热已经控制住了。你和同学们一起制作出来的口鼻部柔软遮挡物,对阻止出血热传播产生了极其巨大而良好的意义。你也许应该给它起一个新名字,一个更加便捷的、朗朗上口的名字。比如,口罩?我只是给一个小建议,你自己决定吧。
我们这次去进行数据采集,需要你携带几个这种遮挡物。
另外,你上次附在信里的、毕业论文开题报告第四次修改版,我可以通过。如果你想尽快进入到社会调查与实践阶段来收集数据,那么请素来圣塞勒涅找我。我发现了一个优秀的“民间宗教形态特征捏合体”,适合你进行研究。
我们可以一起去实地考察。我目前的地址:圣塞勒涅北部第四区,银匠街道23号。一楼是一位手作金属饰品的女士,你到二楼来找我就好。希望你的发际线大作战还算顺利。
永远关怀你的教授,
卢卡斯·加西亚。”
第二封信要寄给泽维尔,是提醒他注意一下法夫纳的治安事件。本质上说,这是卢卡斯认为自己有必要提醒后辈及时做事,但是实际写出来,就得是同事之间,互相通告最新管理信息。
泽威尔已经是圣塞勒涅市区应急组里小有名气的组长之一,新官上任三把火,肯定要着手处理本市周边的犯罪——特别是,这几个处于多市交叉口的、典型三不管的小镇子。
由于首都版图形状的奇怪性,法夫纳作为一个离圣塞勒涅这样近的镇,却隶属于离它千里之遥的另一个市的治下。这种行政区划不合理带来的管理权缺失、收税权堆叠都不是一天两天,终究是个隐患。没有一个良心官员治理,到秋天收税时,又两市各收一份,怪不得民众有怨气。我一顿只吃一碗饭,却要为了生活,给你们两市各交一次钱,哪有这种“好事”。
也许,泽威尔为了保险起见,会联系该市正属应急组长。但是,谁知道呢?
这封信就显得正式多了,必须严格遵守每一个写作格式。也不能用错敬语。洛佩斯研究中心是一个隶属于帝国学术部的直属机构,平时不与应急组参与同一套体系。但是,论部门分工来看,卢卡斯虽然与泽维尔同级,自己却必须有“在官场常识里”小半级的劣势。
你们这些穷酸腐儒,怎么好意思与我们官老爷一起坐在高台上?
卢卡斯不出声地,用他能想到最粗鲁的俚语骂了一句,这就是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