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我值500皮斯托呢?

我正在庆幸,但是“我“对着笼子和笼子里的生灵说,

你要忘记一切,乖乖祈祷和等待我的复活!

鸟儿点点头,安静地、沉默地化作一尊鸟形雕像。

这……动作和内心,镜子内外都不是我了吗?都是“我”?是你!

一个穿着红色裙子的影子从高台下显现,她不是一个黑点,她有形状,她有颜色。她沿着空气里不存在的台阶拾级而上。

这红衣影子站到我面前,她像一朵易碎的娇花,花茎一掐就断。她是唯一有颜色的,也许她并不是非要穿红衣服,或者,穿绿的蓝的黄的紫的也没关系。她的灵魂是一片热烈的红色火焰。

“我”对着这个影子说话了

我听不懂,这是只有“我”和她才听的懂得暗号吗?

还是说,这就不是一句有意义的话,而只是邪神的祷告词?

但是,她没听进去,她举起了一把生锈的长剑。

“我”不快极了,这不是伤心或是什么情感上在意的问题,只是,“我”竟然会被这么一个微不足道的小玩意举着武器威胁!这怎么可以?你是个什么东西?也配?

我还是茫然地站在这里。另一个“新我”从我身体里冒出来,轻盈飘起,只剩下脚与我身体连接。

他可不会怜香惜玉,他一把夺过红衣影子的长剑,讲对面的佳人砍个对穿,他高声唱诵,将所有黑点都变成一片焦土,然后,他疯癫地笑着,捏碎了我和“我”,也就是他自己的头颅。

什么情况,“新我”怎么也不是我?

帕西瓦尔吓醒了,他感到一只冰凉的,柔软的手在他脸颊上抚摸。

他还没醒,他的意识像秩序纪元的第一件比基尼泳衣一样,被封在一个小小的火柴盒里。他能听见一个家伙的低语。

那是从自己脚下的土地里生长出来的另一棵树,这棵树穿透自己的身体和灵魂,把他们当成养料,吮吸着,向上生长。

可是之前,是威斯缇脱还是谁来着?那个家伙下的药还没过药劲,帕西瓦尔的头痛的要死。

最要命的是,他能感觉到自己双手双脚都被绑在十字架上,好像即将殉教一样。

他的西服外套也不见了,还好,除了这一件,别的衣服都在。

他知道自己醒过来可能立刻就要紧张地应付这只手的主人,于是没有立刻睁眼,而是先缓了一会大脑的刺痛,假装自己并没有醒,凭借嗅觉与触觉预先判断目前的局势。

他得把思考能力调动起来,不然一会迟钝几秒,谁知道会不会有危险?

另一个声音在他耳朵里说话了。

(手很小,瘦弱,可能是一米六左右甚至更矮的女性,身材消瘦活着有可能生活条件不太好吗?如果没有特殊能力,仅凭打斗,我们完全有胜算。)

“我们?”

(不不不,不是生活条件的问题。)那个声音继续说:

(这只手指甲长且圆润光滑,指尖皮肤娇嫩,但是手背皮肤已经隐隐有干燥衰老的迹象——不用劳动,养尊处优,保养的不错,但是实际年纪已经不算太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