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归正传。
那管事的太太眼睛很准,一眼就看出了帕西瓦尔的急(窘)切(迫)。她微微一笑。
“从咖啡沙龙这里往西走,“欢巢”有不用登记的,“软玉小筑”可以,“榭舍”也行,这几个是明面上的,地下那些我就不敢断言了,我也不清楚。”
帕西瓦尔从西装口袋拿出一个皮斯托放在桌面上。
“太太,您当然清楚。”他说。
这位太太用手帕盖住皮斯托闪闪的的光泽,有点做作地说:
“哦哦哦,你看我这,真老了,我刚想起来,是在第三家到第五家之间的地下。三天前有一个有点海边口音的人。也跟我打听过住旅店的事情呢。”
“谢谢您太太。”帕西瓦尔转身就走
“主人,你这样子让我觉得很陌生,”往前走了一段,劳埃忽然说道,“你怎么一直用敬语?还要总是把称呼都喊全。我不是觉得不应该礼貌,只是有种说不出的……”它的爪子在帕西瓦尔新买的西装上虚抓着,没敢用力挠,只是稍微动动。
“而且,你的表情也很令我奇怪,就是介于笑和不笑之间的……”
“我没什么事,别多想,劳埃先生。”帕西瓦尔平静地摸摸乌鸦尾巴上的羽毛,还是用的敬语。
更奇怪了……劳埃张张喙,不再说话。
帕西瓦尔仍然带着过分的皮笑肉不笑的神情,仔细询问了可能藏着鉴者的旅店。在地上的这三家都没有收获,转了一大圈,还是回到了刚问路的咖啡馆边上第三家,他准备去地下旅店看看。
可是,这就有一个小问题,第三家到第五家,门口挂的都是蓝灯,也就是说,都有特殊生意。帕西瓦尔仔细观察一下,最终略过“蜂引蝶”、“粉红温梦”,选择了门口装饰最简单正经的“源阁仙”。
碧色门梁,白色门扇,门口站着迎接客人的是高领长袖袍服的严肃冷面女郎。还有一对浅蓝烛灯,给帕西瓦尔最后留下一点勉强的安全感。
走,进去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