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眸之时,才瞥见一旁一直坐着看戏的男子。
眼神透过披散的白发,容灿恍惚感觉这眼神带着审视。
却看这人的装扮,又觉得应是自己想多了。
但开口道:“难民营在城西,若无大碍,莫碍在医馆。”
说罢便自顾自的离开,完全未注意身后的眼神一直注视着自己。
老者轻叹出声道:“唉,我又能如何呢?”便离开继续拿药。
而柳白泽的眼神却还望着容灿离开的方向。
低声咒骂道:“容瑞知个老东西!”
以至于老者已经回来,柳白泽也未有反应。
老者见此抬手于柳白泽眼前晃了一下,方才使其回神。
赶紧接过老者手中的装药的包裹。
“抱歉,走神了。”
“叨扰您了,告辞。”
说罢便拄着木拐独自离开,老者见此也只能摇头叹息。
拐角处,容灿侧身注视着。
直至看见柳白泽的背影消失,确认他是往城西的方向而去。
容灿才真觉得是自己多疑了,这人真就是个难民而已。
既然事已解决,也是时候该回去了。
朝宣殿内,容灿刚踏进一步,便觉得现场的气氛特别压抑。
父亲和爷爷对面而立,两人皆是面红耳赤。
虽未言语,但明显看出是产生了分歧。
一旁的母亲也是满面愁容,只有哥哥看起来像个情绪稳定的正常人。
容灿放轻脚步,挪至容晨身侧,半蹲俯身。
“哥哥,这是……”
“浠儿!”还未问完便听见容绪宁喊道。
容灿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应该是在喊自己。
“啊……父亲,我在。”
“是你不许城内医馆救治意昭的孩子的?” 容绪宁怒声问道。
容灿一瞬有些发虚,小声道:“是我做的,父亲,可……”
“理他做什么!连名字都喊错了,你和他解释个屁!”容瑞知高声喊道。
这声音怎么听都像是刻意提高,已盖过方才容绪宁的喝斥。
只剩容灿在一旁一个字不敢吭,眼神也不知该看向何处是好。
容瑞知继续道:“那孩子是靖国血脉,没杀了她已然是宽恕!”
容绪宁:“但那只是个尚在襁褓之中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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