妤月惊慌失措,慌忙单膝蹲下,将人揽在怀里。
怎么又晕了呢?
明明手刃了张昌宏,就没有人欺负她了!
为何还是又哭又晕的?
抬手抚上容浠的脸,抹去泪痕。
眼角红了,像是有了些气色,又不如没有。
视线刺入一抹暗红,渗出印在青色的面料上。
这下,不用看,也知道裂开了。
可夜已深,处理的话定会着凉。
眼下,只能先去找那姓柳的。
妤月将人打横抱起,缓步离去。
身后的街道依旧嘈杂,那几人似乎更近了,或许仅剩几步之遥。
“啧,过分!”
妤月喃喃自语,也不知是说于谁。
子时三刻,妤月带着容浠来到一处崖边。
月光模糊映出断崖处,却不足以看清崖底。
这高度,就是青天白日也看不清。
妤月将怀抱收紧,左手向上用力。
将容浠肩膀抬高,顺势将其埋进肩颈处。
转头看向前方一跃而下,约半刻钟后,立足,缓缓落地。
四周漆黑一片,视线看不清一尺范围。
妤月将右手手掌腾出,拇指指甲划破食指指尖。
将血挤出,翻手将血滴入地面。
随之,似落入平静的水面般,泛起涟漪。
神似一圈圈波纹散开,四周环境开始变换。
有树,树上挂满了灯笼,很多,直接照亮了四周。
前方不远处有一房屋,灯火通明,大门敞开,堂中有篝火在燃烧。
妤月瞧了一眼怀里的容浠,抬步往房屋处走去。
身后有深浅不一的脚步靠近,妤月缓缓走着,并未停下。
“好好的路不走,非得跳下来是吧?”
一道清冷温润的男声自身后传来。
来人一袭麻衣,白发披散。
身材高大,却驼背拄拐,有些怪异。
“你一个瘸子,不好好在屋里呆着,隔路上,散步?”妤月回话道。
男子不语,接不上话。
误了时辰就算了,说话还这么呛。
男子愣神的功夫,妤月已经走进屋中。
轻手将容浠放置在躺椅上,便在屋中四下找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