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路,我会走的……”
“比你更好!”
容灿脚步蹒跚,在昨日遗留下的泥泞上,踩出清晰的脚印。
在身后早已看不见的地方,留下的人始终未见动作。
容浠眼眸无神的望向她离去的方向,身影早已消失。
心中思绪万千,纠结与释然来回交织。
为何就这般走了……
也好,走了也好。
面容毫无波澜,将刺入腹中半寸的曙曦拔出。
妤月急切伸出的手还是慢了一步,容浠微微往后一瘫。
微微昂首凑近其,呢喃道:“看,我的报应来的快吧……”
妤月呼吸凝滞,容灿的话语还回荡在脑海,每一字都会让其愈发的质疑自己的所作所为。
眼前的人……
话语中,更是一丝生气也听不出……
颤抖着手去捂她还在渗血的伤口,彼此的鲜血交织在一起,一如昨日。
低哑的声音再次响彻于耳畔,字字皆是控诉。
“你们做妖怪的,都这般擅长骗人吗?”
“你接近我的目的是假的,可你说再也不骗我了,我都原谅你了。”
“可是你,我没猜到的,还是不说……”
“怎么?”
“只说不骗了,没说不瞒着,是吗?”
“你以为,我都不知道?”
“师兄当年来上清宫,不是偶然,他那么小,又不会武功,路上那么凶险,他一个人熬不过来的。”
“应天州那鹿蜀,一直跟着他,对吧?”
“你们能护他一路,就保不下二师伯吗?”
“或者,二师伯的死是不是你们谋划的呢?”
“只为寻一个合理不被怀疑的由头,将消息带到上清宫?”
“那你呢,妤月!”
“你也在吗?”
“你是否,也看见了我二师伯是如何死去的?”
“你们利用完,有将他的尸首好好安葬吗?”
“还是,暴尸荒野呢?”
“你们到底算计了多少?”
“谋划的多早?”
妤月愈发的将人圈紧,容浠还在一声声的控诉着,声音已然逐渐微弱。
不,不是的,分明是振聋发聩。
“乖乖,你……”
“还信我吗?”
“我真不知……”
容浠失笑一声,“那,容灿呢?”
“你为什么不说?”
“你到底……还瞒了我多少?”
“你们这群妖怪,都没有心是不是?”
妤月颤抖道:“我……”
“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