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那样,顶着神识不清,残缺,麻木,甚至有些腐烂的躯体!”
“只凭借着那颗初心,挡下了异变的邪魔,救下卜咸,救下我同……”
“在之后,我亲手杀了他……”
“我勒紧他的脖子,看着他动弹不得,看着他那颗心……”
“被一点点扎穿……”
“但他却只是靠着喉咙中呜咽沙哑的嗬嗬声,颤抖着诉说着最后的遗言,那细碎的字眼的我犹记于今。”
“却又不明其意,以至于空白徒劳!”
容浠说及此处,长舒一口气,抬眸看向姜禾凡。
姜禾凡早已被这一幕吓得不敢言语,只在心中一遍遍想着……
果真是个疯子!
容浠却全然不顾,一字一字道,“他说的是……”
“……慎……慎……言……”
姜禾凡瞳孔骤缩,不敢相信所听到的话语。
面上瞬间染上不可置信的神情,愣着身躯痴痴的望着容浠。
“需要我告诉你,你的父亲叫什么吗?”
姜禾凡强忍着思绪,“这……这也不能证明什么!”
几乎是怒吼出声,随即转身去看父亲!
姜禾凡自记事起,便知爹是最爱娘亲的!
娘亲忙于政务,幼时常常不满。
为何旁人家孩子,母亲都是日日陪在孩子身旁,为何偏偏就只我不是?
是爹一遍又一遍的告诉我,娘亲是这世间最好的女子。
一身轻甲赤红戎装,黑发高束,飘逸于风中,是那般的风姿卓越。
于战马之上俯瞰敌宵,更是叫人不敢直视。
露宿风餐誓不辞,饮将鲜血代胭脂!
这些,无不是爹告诉我的!
于嗟女兮,无与士耽。
士之耽兮,犹可说也。
女之耽兮,不可说也!
就连这些从来不会教与女儿家的诗词,爹也会教!
无不是在……
但现在……
诸般事实告诉我。
这些,都不足以证明父母举案齐眉,琴瑟之好?
‘乱世之下,人心叵测,心存爱慕,便能确保不会加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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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地,容灿那日的话在脑海中回荡,久久不停!
娘亲是怎么死的呢?
姜禾凡是记得的。
那日漫天的大火,娘亲残破的身躯,历历在目……
是害怕不敢上前去瞧一眼,跌落湖水之中,却不敢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