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三年

暮秋时节,柞树叶黄,褐棕之间又带着些许金黄。

一叶知秋,秋风落叶。

院中处处落下的木叶,是柞树延展的生命。

树下二人也是难得可见的温馨之时。

容瑞知将信封拆开,至于二人之间。

信纸上尽是大小不一,信笔涂鸦的字迹写道。

容晨!容晨!容晨!

你知道吗?

九江一到夜间,到处都是活蹦乱跳的尸体!

你要是瞧见了定是要哭的吧?

不像我,我就没哭!

容晨!你把这剑拿给我干嘛?

太重了,我抡不动啊!

容晨!你要是用我的剑,得把剑柄给我包上!

我自己都还没用过呢!

容晨!鹤鸣山有个高的看不到树顶的树,姑姑她不许我去爬!

容晨!姑姑找了个有脑疾的白毛当姑父,上来就哭着让我喊他爹啊!

要不是我打不过,我早揍他了!

不过我把他和姑姑搅黄了!

厉害吧?就说还得是我吧!

容晨!你把我摔地上的账我还没和你算呢!

你最好在我回去前,就想好怎么给我赔罪!

信纸一番到尾,唯有容晨二字写的是洋洋洒洒,算是有点样子。

其余的,无不是三分靠看,七分靠猜。

也是真行,双手都伤着呢。

哥哥两字,比容晨不知少了多少笔画。

却还是这样,连信中也是容晨容晨的叫。

容晨从容瑞知手中拿过信,又再从头读起。

容瑞知顺着其的动作,任其拿走。

自己则将信封里里外外都翻了个遍。

确认就这一张信纸。

“诶……”一口气长叹而出。

“写个信都不知道写个哥哥两字。”

容晨又将信读了一遍,淡淡的说道。

好似是不高兴,可嘴角早已悄无声息的咧到耳后根了。

将信件叠起,从容瑞知手中拿过信封,便朝着屋中走去。

随后应是将信件放置妥当了,手中持剑走至树下的容瑞知面前。

“爷爷,我去武场了,您自便。”

说罢,弯腰朝其行了个拱手礼,瞧着是心情挺好。

走出两步后,又转身说道,“走时把门带上。”

随后大步流星的离去。

容瑞知见其走后,整个人往后一瘫,靠坐在树下。

诶……你是高兴了。

我看你那句话就是说给我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