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秋时节,柞树叶黄,褐棕之间又带着些许金黄。
一叶知秋,秋风落叶。
院中处处落下的木叶,是柞树延展的生命。
树下二人也是难得可见的温馨之时。
容瑞知将信封拆开,至于二人之间。
信纸上尽是大小不一,信笔涂鸦的字迹写道。
容晨!容晨!容晨!
你知道吗?
九江一到夜间,到处都是活蹦乱跳的尸体!
你要是瞧见了定是要哭的吧?
不像我,我就没哭!
容晨!你把这剑拿给我干嘛?
太重了,我抡不动啊!
容晨!你要是用我的剑,得把剑柄给我包上!
我自己都还没用过呢!
容晨!鹤鸣山有个高的看不到树顶的树,姑姑她不许我去爬!
容晨!姑姑找了个有脑疾的白毛当姑父,上来就哭着让我喊他爹啊!
要不是我打不过,我早揍他了!
不过我把他和姑姑搅黄了!
厉害吧?就说还得是我吧!
容晨!你把我摔地上的账我还没和你算呢!
你最好在我回去前,就想好怎么给我赔罪!
信纸一番到尾,唯有容晨二字写的是洋洋洒洒,算是有点样子。
其余的,无不是三分靠看,七分靠猜。
也是真行,双手都伤着呢。
哥哥两字,比容晨不知少了多少笔画。
却还是这样,连信中也是容晨容晨的叫。
容晨从容瑞知手中拿过信,又再从头读起。
容瑞知顺着其的动作,任其拿走。
自己则将信封里里外外都翻了个遍。
确认就这一张信纸。
“诶……”一口气长叹而出。
“写个信都不知道写个哥哥两字。”
容晨又将信读了一遍,淡淡的说道。
好似是不高兴,可嘴角早已悄无声息的咧到耳后根了。
将信件叠起,从容瑞知手中拿过信封,便朝着屋中走去。
随后应是将信件放置妥当了,手中持剑走至树下的容瑞知面前。
“爷爷,我去武场了,您自便。”
说罢,弯腰朝其行了个拱手礼,瞧着是心情挺好。
走出两步后,又转身说道,“走时把门带上。”
随后大步流星的离去。
容瑞知见其走后,整个人往后一瘫,靠坐在树下。
诶……你是高兴了。
我看你那句话就是说给我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