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佑军狠狠吃了一大口面条,又狠狠喝一口汤水,“啊……”的大大吐了一口气,道:“舒服!还是探花郎家的东西好吃!”
林海道:“你这是怎么了?像是几天没吃饭啊!”
徐佑军道:“别提了,我以往在鸿胪寺当值,可以说就是个不起眼的小吏员,那里本来就是个清水衙门,除非出使或接外宾,方有些油水的,只是这好事轮不到我的,这次出海沾了老弟的光,带些财物回来,换了一个大些的房子,刚刚好一些,那些七大姑八大姨的俱来打秋风,我这都烦恼死了,想狠心拒绝,可妻子小妾不停拿了财物补贴娘家,父母也阻止不得,为此不知吵了多少次架!这还不是最麻烦的啊!”
小翠只是掩嘴笑,白眼看林海。林海道:“那最大麻烦是什么?”
徐佑军道:“自我从海外回来,带了许多珍禽异兽和奇珍异宝,还拿了许多国书,圣上大喜,将我提升至礼部听用。”
林海道:“那是好事啊!”
徐佑军道:“好个屁啊!我和家里人原也欢喜,鸿胪寺本属礼部,谁知到了礼部之后,只给我一个主事头衔,却没有职务派遣下来,本来这个没职位也是好事,清闲自在,可那俸禄也少了一半,只比我在鸿胪寺还低,说是当我有了职务,一并补发给我。我买房之后,几个小妾争相买丫鬟,父母又添了佣人,为了弄个差事,又花了许多财物,现在已经入不敷出了。”
林海道:“现在有差事吗?”
徐佑军道:“管着教坊司一些杂务。”
林海喜道:“这是好事啊!那教坊司还没钱赚吗?是座金山啊!”
徐佑军道:“别提了,这京城里达官贵人公子王孙要教坊司现舞现技,怎么推脱?谁肯给钱?我这新上手宫里为着郭皇后的病,说是不许娱乐,谁敢来教坊司找人?周王偷偷叫了我们去歌舞,又不给钱,我这都不敢向尚书大人提一句,真提了,怕得我来补出去现舞高的亏空!”
林海道:“你有什么打算?”
徐佑军道:“我能有什么打算?不是说来的快去得快么?半辈子受穷,富了一点也守不住,现在每日里压抑啊,看了那《东京日报》的修仙传,猜是你小子搞的鬼,又不能确定,今日到教坊司听那些歌姬说起,方才肯定,一路找来的。你脑子灵活,才来京城半月,便轰动整个京城,帮帮哥哥呗!”
林海道:“你刚才说起教坊司,我就有了主意,这个绝对能赚钱,只是我这刚被翰林院阴了,我们得说好,我要好处的。”
徐佑军大喜道:“就知道兄弟有办法,兄弟你知道我为人的,绝少不了你的好处!快说!”
林海道:“可曾听过话本?”
徐佑军道:“京城谁不听话本啊!只是这个人员多了,没什么新鲜的,你那《凡人修仙传》都在各处说!”
林海道:“书能说,为什么不能演?”
“演?”徐佑军疑惑道,“南戏我看过的,也是人员众多,且不能登大雅之堂的。”
林海道:“南戏像小品,加了各种杂耍,只为博眼球,不值得大人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