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现在只是微不足道的一个小角色，一直冷眼旁观。

他知道郝德思话中真假参半，春秋笔法，听着好听。

这般风光下，却无人看到，后山那上千孤独坟茔里的红粉枯骨。

那夜晚上千孤独身影，以及近乎孤儿的上千孩童。

但郝长生也从中联想到了自己。

是不是未来也破不开天地枷锁，郁郁而终。

一时间他的心有些乱了。

郝长生拉着身边新娘的手有些用力，感受到更大的力传回来，才缓缓平复了心绪。

郝德思的话听起来高大上，不过郝武顾怎么听都有股炫耀的味道，有些自吹自擂。

但细细一想，成王败寇，再过百年或许这就是事实。

有今日盛况，以及豪迈之语，以往风流龌龊都会被洗白。

何况郝德思也并没有什么强抢民女，虐待妻妾子嗣后代的消息流传。

甚至总的来说，天堂岛无剥削，生活安逸。

比无涯海域大多数岛上生活的人，都要好很多。

“此子大才，可惜、可惜……”

郝老祖幽幽叹息，目光中竟带着一丝触动。

这般心性、性格、豪情，以及鼓动人心的能力。

若是能修仙长生，必是镇压一方的枭雄。

如今已油尽灯枯，即将老死，回天乏术，奈何、奈何。

郝武顾听的虽感觉有些牙痛，但闻言也沉默了，眼神不由有些黯淡。

当年他就知道郝德思非池中之物，一直倾心培养。

否则也不会支持其十八次开天地之桥，直到郝德思成就武道宗师，再也无法炼气才失望放弃。

“他……这或许是命吧，这般归宿也挺好。”郝武顾喃喃。

“一些事最初看似荒诞，但不到最后无法盖棺定论。”

郝老祖望着几乎要躺棺材的郝德思，最终缓缓点头。

“是。”

郝武顾点头，心中也不由一松，明白老祖认可郝德思。

这时，两人的目光又被场中景象吸引。

到了最后的献礼环节，有很多外界之人也都上去说几句客套话，送上一些简单礼物。

郝家也有不少人拿出精心准备的礼品，单独再次敬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