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去厨房看看,要是没什么事,你就去眯着眼歇会儿,等约莫到了五更天,咱们在出来转转。”
“好咧!”
两人提着灯笼,一路来到厨房,却看见厨房燃着盏灯。
“欸,老平叔,这里怎么有盏灯啊?”毛六万走过去往四周看了看,没看见有什么异常之处,他挠了挠头,嘟囔着,“还真是奇了怪?”
“有什么好奇怪的,”老平头在厨房转了一圈,他站在门口,对着仍在烛灯旁的毛六万道,“左右是有嘴馋的人,耐不住肚皮空空,所以拿着烛台来厨房找吃的。”
“这样啊,那咱们要不要把这烛台拿走啊?”
“拿什么拿?庄子里的东西有多少,那都是有定数的,咱们要是拿走了,等回头那人回来四处找不到,那不得急死啊?
赶紧的,把烛火吹灭,咱们回去歇着,等下次来,这烛台估摸着就不在了,要是还在,咱们再把它拿走也不迟。
还啰嗦什么?你小子要是再磨叽一会儿,这四更天都要到了,抓紧时间回去,咱们还能眯一会,不然等到五更天你小子起不来,你老平叔我,可就要拿鞋底板揍你了。”
“别呀,老平叔,”毛六万一听,连忙掐灭烛芯,又将面前的窗户匆匆拉上,他三步两步的走了过来,语气里带着商量,“我要是真睡过去了,你老多喊我几声,别老拿你那鞋底板揍我啊!
上回你那鞋底板也不知沾了什么,我回去身上一股味,连着好几日都没有散去。”
“哦,你还怪起我来了...”
“吱呀”一声,厨房的门被关上,屋内顿时寂静下来,连同屋外两人的说话声也被隔绝了去,而这时,一阵山风吹过,将本就关的不紧实的窗户吹开了一条缝隙。
随着这股山风涌进,原本被掐灭的烛芯,却是借着风势重新燃了起来。
又过了一会儿,一只婴儿手臂那么长的山鼠从窗户的缝隙钻了进来,它直立着后腿,鼻子在空中微微抽动,然后极有目的的跑向某个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