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书只感觉腿上一轻，忍不住笑道：“好孩子。”

沐京华却红了眼眶：“你怎么还有心思好孩子，你的腿……”

他话没说完，徐书便动作利索地从他方才出来的洞里钻了出来。

沐京华这才看清楚徐书现如今的模样。

徐书今日穿了一件蓝色的外衫，颜色很浅，衬得他颇有书生气。

但现在那衣裳不仅破了好几个大洞，上面还全是黑乌的血迹，他的手上还滴着血，落在雪上，渗出一朵朵梅花。

那一直温柔的脸上也多了一道伤，是被砖瓦角划开的，从额头一直到鼻尖，狰狞可怖。

沐京华心尖一颤，委屈地朝徐书扑过来，却不敢大了力气抱他：“徐书，你流好多血。”

“没事了。”这些都是皮外伤，徐书压根没当回事的，他看了一眼自己，又看了看沐京华，还忍不住笑道，“披风也是新做给你的，被我弄脏了。”

沐京华眼泪掉地更厉害了。

徐书没法子，只好转移他注意力：“我们快去看看彩蝶他们情况吧。”

沐京华才想起来，红着眼睛点头：“对，还有师父，我去找。”

他说罢便匆匆忙忙往外走，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外跑，才走了两步，却在门口撞见一个人。

“乔湾。”沐京华有些惊喜地叫她的名字，叫完却意识到不对劲。

面前的乔湾分尘未沾，脸蛋白净，面容姣好，显然并未受到这场风波的波及。

沐京华朝后退了半步，有些警惕道：“你没事吧？”

“徐书呢？”乔湾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让他小心乔渐鸿。”

她话音刚落，徐书便赶了出来，看见乔湾毫发无伤地站在门口，立刻便明白了一切：“我该说，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吗？”

乔湾苦笑了一声：“也是我想说。”

徐书挑了挑眉，还没开口，便见玄二从她身后缓步走来，手里正端着乔湾的AK47步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