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眼神躲闪,黑暗席卷她的神经以及那一成串的骨头,只听到清风在脸上扑打,心跳狂乱,她声音颤栗地不成样子。
“是人肉?!”
季砚礼从喉咙里发出余震的低音笑,打破了阴郁的环境,手圈住少女的手腕,镇住她慌乱的心绪。
“小姐,我不是坏人。”
“怎么,”
“又会是人肉呢?”
他叹了一口气,浓密的睫毛遮掩低压阴森的眸色,“是兔子骨架,带给狗吃的。”
鹤弯弯震惊转头疑惑地望着他,“家里没养狗。”
“有狗的,小姐怕是忘了。”
动人的嗓音像是温柔的棉花在少女的心尖跳动,一瞬间连她都不知道家里有没有养狗了。
进入家,还是一如既往令人窒息的摆设,那块墙壁上摆放了钟表,在左右的晃动,让她头晕目眩。
她以为真的养了狗,结果没有狗,是人。
可她却被季砚礼打发到二楼入睡去了。
有陌生男人镇压在二楼楼口,季砚礼完全不担心。
因为装修,季砚礼暗地里让工人在角落里打了一个低矮的地牢,藏在巨大的落地画后。
蒙娜丽莎的微笑。
而那狗是被困在笼子里的蒋屿。
少年洗白的衬衫被铁链划破了好几道,血液难以抑制地浸湿衬衫的线头,油得发厚的发丝凌乱在他的面容,将那温润的模样遮得严严实实。
季砚礼犹如谦谦有礼的君子拿出手套戴上 ,从袋里抓住一根骨头,用小刀剔好,摆放在笼子跟前。
“吃吧。”他懒散地丢下手套,睥睨地看着失魂落魄的少年。
蒋屿被驯化成了一个无意识的奴隶,他跪趴在地面,战战兢兢地拿起骨头。
若是能发现,他的手指是不完整的。
“你知道错了吗?”
这是季砚礼短期以来对蒋屿所说的话。
“错了。”蒋屿失魂地低下了头,低声呢喃。
“错在哪里了?!”
“错在不该靠近小姐,错在不该暗恋小姐,错在我肮脏卑怜,不该仰望小姐……”他麻木地看着囚笼前面的木牌,上面沾满了他不听话的血液,甚至还有小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