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凤年扯了扯领子,突然感觉有些尴尬。
在短暂的沉默后,他苦笑道:“要不你先坐下?”
“是为了陈望的事吧?”陆远伸脚勾来一个板凳放在身下,“我还在想你能憋到什么时候。”
“你果然知道。”徐凤年的笑容越发苦涩,“我能问问是为什么吗?”
“没有为什么,就是撞见了,然后拉一把。”
“那你知不知道你拉这一把,会让不少人丢掉性命?”徐凤年无奈道:“当年我当散财童子,资助了不少北凉士子赴京赶考。
这么多年下来,有忘恩负义的,有被赵勾除掉的,还有因为各种意外断了联系的。
到最后,就剩下寥寥几条线。
其中最重要的,就是这个陈望。
他现在已经成为起居郎,一步登天的机会近在咫尺。
你知道不知道,他对北凉有多重要?!”
说话间,徐凤年满脸纠结,眼中不时闪过焦急的光芒。
“他死了,我师父李义山近十年的谋划就会变成一场空,清凉山上上下下搭进去的人命银子,全都要打水漂!
你为什么要带她来京城啊?”
“我这个人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