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帝国这位最受剑皇陛下宠爱的蝴蝶公主,其脾性与当年的陛下何曾相似,虽为女子,却无不是伟略将才,英勇无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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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的按照拟定好的词,搭腔惊叹:“帝国剑皇陛下,武道至圣入神,已经在位近千年,却被他人称是千古一悍妇。如今陛下为了培养蝴蝶公主,先废了谨慎无错的太子殿下,又命公主殿下南下剿灭叛军……”
“原来,咱们这位蝴蝶公主是位喋血公主,未来若是登基继位,岂非也是个小悍妇么!”
“这么大的帝国,落在两个女……”
“小童,你实在是童言无忌,小心找来杀身之祸。”老的将手中新到的茶水给了小童,不敢让他往下说。
收拾好东西,老的道:“小童,歇好了就赶紧走了,没看见诸位大爷今天手头紧,咱们还在这里吆喝个什么劲儿。”
“你以为有钱的主儿,一定会来这里……”
老的话中话,套中套,实在是个尖牙利嘴。
而野店里的人,似乎正因这老不死的最后一句话,那几个押镖的,赶路的,凡是带着兵器的人,无不把手握在了武器上。
仿佛,一言不合,就要拔刀相向,店里的气氛瞬间紧张起来。
野店里的人都是白听书的,听了这么久居然没一个人掏钱,等到说书的一老一小走没影了,店里的人都不动。
不过,相比一老一小来之前,这里似乎变成了火药库,两三伙樵夫也嗅到了火药味,赶紧挑柴都走了。
“武道至圣入神的剑皇,千古一帝?必定是位修道人了!”
店外路边,小乞丐江瑚也听着一老一小说书,却只听了自己感兴趣的事。英丰帝国帝都之行,势在必行。
只是,蹲在路边干巴巴啃馒头,还浮想翩翩,他根本没有发现野店里的气氛变得不对,他也不在乎。
毕竟馒头虽管饱,却没有卤鸭屁股好吃,江瑚有点噎。
正想着要不要厚着脸皮再去店里要点水喝,却忽听“啼啼嗒嗒”马蹄声由远及近,二十骑从林外狂飙而过。
大土路烟尘飘扬,当尘土散开,路边的小乞丐已成了土驴,手里的最后一个馒头也没法吃了。
“娘的,没看见路边有个人吗,到了林子里还赛马,怎么不撞死你呀。”扔了脏污的馒头,江瑚指着二十骑去的方向怒骂。
他堂堂主道境强者,今时今日确实有点太惨了!
不过,更愤怒的好像是野店里那些人,细微的尘土飘进店里,人人扇手。
尤其是十四五位押镖的镖师,都拿着武器跑出来,路边就是他们的镖车,也被尘土盖了一层,镖师们立刻检查车马。
而那二十骑居然去而复返,行到野铺前十骑登时勒马,另十骑向着原路奔去,又是一阵烟尘。
难道听见了江瑚的怒骂,回来报仇了?
见人家真回来了,江瑚顿时没了之前的气焰,抬头望天,就想跑。
他看见了,这二十骑黑斗篷下穿甲戴盔,腰挎长刀,马上还有斗笠遮盖的圆盾。什么人能有这样的装扮?
那必定是当兵的呀!
宁可招贼,不惹当兵的,这是江瑚学过的生意经。因为惹了一个兵卒,之后可能会有一百个兵卒来找你,等你打了一百个兵卒,还会有更多兵卒来找你,甚至会有当官的找你。
你说,到时候上告无路,下投无门,你怎么办?
不过,这些军爷可不是回来找江瑚麻烦的。十骑十人停下,下马向着野店内走去,给了老板一袋子钱,当即征用了店内一切设施。
而江瑚还没有走二丈,一队九十骑又奔来,烟尘散后,江瑚已经没了人样儿。
“呸……吐啊……你奶奶那个腿……”
嘴里,耳朵里,鼻子里,全身上下都是沙子尘土,眼睛都睁不开,倒霉倒到家了!
“真当我好欺负,当兵了不起,老子还堂堂主道境呢!”
“见路边有行人,应该勒马慢行,不知道吗……你妈有没有教过你这个道理……”
骂骂咧咧向着野店里走去,他堂堂主道境强者,是这么好欺负的吗?
整整一百零一个兵,一百零一匹马,人全数下马,把林中大路围的满满难行,其中有二十一骑隐藏的特别严实,脸上还带着面具,与其他士兵大不相同,团团将一个人围住保护,走进了野店。
“诸位军爷,我这儿也没那么多吃食,另外一边路上就是我家,我这就回家给您们拿去,稍等稍等。”大板牙老板笑脸招呼,揪着儿子小关要去老板娘那边搬食物。那一袋子钱必定不少。
一百兵把店里人全都赶走了,大部分人在站岗,吃个饭似乎还怕人看,围的简直是严丝合缝。
江瑚站在马圈外,刚要往里走,忽地就被一人拉住。
“小子,你这是找死,到一边去。”拉住江瑚的人是一位浓胡瘦老头,正是那些押镖的人之一,好像是位趟子手,压低了声音,可嗓门还是很大。
世界上还是好心人多,居然还有人出来救这个小乞丐一命。
不情不愿被拉过去,江瑚本也以为自己遇上了好心人。可是下一秒被十几位镖师围住,十几人手握刀柄,随时可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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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情势好像不太对,江瑚收了怒意,讨好般的道:“诸位大爷,小的就去要个饭,没必要这样吧。”
打量着一众镖师,难道是害怕自己惹麻烦,当兵的迁怒他们么?
浓胡瘦老头掏出一把刀钱给江瑚,道:“老子看得出来你也是个练家子,不管你在这里干什么,都老实在这里呆着,别出声,你要是敢惹事,坏了我们的镖,哼哼……”
这老头没有说下去,周围十几个人的刀,已可代表他的话。
颠了颠手里的刀钱,瞄了一眼十几个人的样子,每个人脸色都紧绷到要死,已经做出了最夸张的警戒状态。江瑚还是不解,不就是一队当兵的路过,这些镖师有必要这么……如临大敌么?
江瑚当然听话,不仅有钱拿,他更已看出了不对,他还想看看接下来的变化。
店老板推着一大车食物回来了,但是那位好心的老板娘没来,就只有老板和他儿子小关。那小子还是一副倔强样子,推着车,很厌恶自己现在干的事,似乎随时都要把这一车东西给推翻。
当兵的必定赏了老板不少钱,老板大板牙一露,就要把食物送进店里。
可是奇怪了,那位着急卖卤肉的老板娘为什么就没来?
当兵的更谨慎,十个人接过了老板送来的食物,根本不让老板进铺子。
难道帝国军吃饭都这样儿,不让看?
店都被军爷占了,没人能靠近,可那些歇脚的路人一个没走,押镖的镖师们也不走,似乎都在等这些当兵的先走。
但毕竟有一百多个士兵,在这么一个路边小野店吃饭,只能是轮流的,所以速度根本不快,甚至很慢。
而江瑚在一边看了半天,终于发现了些许端倪。
另一边路旁的几个路人,两个男人一路,一个带剑,一个带刀,目光锋利如刀看着一群在外站岗的士兵。
另一男一女同路,都背着各自的大包裹,窃窃私语,显得神秘。
还有三个女人一路,叽叽喳喳,说什么这些军爷真英武……
三男四女,虽不同路,却都把目光落在当兵的身上。江瑚也去打量这些当兵的,真有那么好看么?
每个兵铠甲都是制式的,胸腹前铁板一块,明晃晃的,似乎是不愿意惊扰平民,所以外面罩了一件黑色斗篷。所有兵都是带刀,手虎口朝里放在刀柄上,稳健而有力,随时可单手拔刀。
蹲在地上,又瞄了一眼这些镖师,江瑚忽发现,自从这一百当兵的来了之后,镖师们的手就没离开过刀柄,眼中似乎有种隐晦的杀意,目光每每不经意扫在那些当兵的身上,杀意更甚。
这又是为了什么,什么镖能让这些镖师紧张成这个样子?
之前在店里他们可不是这样,有说有笑,还喝酒吃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