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宴坐着的身形有些摇晃,嘟着滴口水的小嘴似在回应。
越罗笑了笑,转而双手轻轻揉了揉苏宴肉乎乎的脸颊,将他抱进怀里。
不一会儿,苏宴便在她怀里睡熟了。
“小少爷打小便知心疼娘亲,夜里很少哭闹不说,醒了晓得自个儿玩,玩累了还不消人来哄,闭上眼睛便睡。”阿杳看着越罗怀里的奶娃娃,笑得一脸慈祥。
越罗摸了摸苏宴的额头,将他放进一旁找人设计的遮阳婴儿车里,一时间看他看得失了神。
“这睡相跟他爹一个样。”越罗空落落地说完这句,眉宇间的愁绪又顷刻间散去。
她在地台铺设的薄毯上坐下,差阿杳再去准备些零嘴儿,拿起一旁的话本不时摘两粒葡萄塞进嘴里看了起来。
不知看了多久,越罗觉着眼皮愈来愈沉,不住伏在小几上睡了过去。
就在她即将进入梦乡时,一片银杏叶悠然坠落,砸向了她的眼窝。
越罗半梦半醒,抬手欲将银杏叶拂去,却不想眼窝一空,银杏叶已被人拿去。
婴儿车上悬挂的小铃铛碰撞发声,越罗缓缓睁开了双眼。
一阵风来,金叶飘落如雨。
在地台坐下身来的男子身形颀长,着一身绛色衣衫。他有些削瘦,面色苍白却难掩如玉风姿。
“青苏?”
越罗颤抖着嗓音试探,她不敢眨眼,甚至一动也不敢乱动,她害怕这一切皆是幻相。
像是从未分隔难以计量的时光,仅是散值归来,戮青苏面色一如当年,浅淡地笑着,伸手将越罗一点接着一点揉进怀里。
他吻着她的眉心,轻轻道:“我来接你和孩子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