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
越罗察觉戮青苏愣神,下意识询问。
戮青苏看着越罗的眼睛,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勾着唇角,道:“这样好看的窗花,我在想将它贴在何处。”
“这张并非最好看的!”
得到认可,越罗兴高采烈地小跑着将装着剪子、红纸的笸箩自小几上搬到床前。
她将剪好窗花一张张地铺在锦被上,指着其中几张对戮青苏道:“这几张我要贴在正房的窗子上。”
戮青苏顺着越罗纤细的玉指去看,只见是些花鸟图案,心下有些疑惑,便又看了一眼手里头未曾放下的那张。
“怎么,你舍不得这张?”越罗见戮青苏又去看那两个小娃娃,咧嘴笑了笑。
戮青苏略有斟酌,才问说:“既是不贴,为何剪它?”
“贴啊,谁说不贴了?”越罗道,“府上的江厨娘刚诊出了身孕,我原本是打算贴厨房的窗子,你若是喜欢我们改贴正房。”
原是如此。
“正房还是贴你选好的这几张。”戮青苏将手里的剪纸放回笸箩,不知为何私下里松了口气。
越罗将铺在锦被上头的剪纸收捡,道:“你昨夜回来得晚,便再睡会儿,我要继续剪窗花啦!”
戮青苏却在这时圈住她的腰身,将头搁在她的肩上,慵懒道:“你陪我睡。”
这么大个人还要人陪!
越罗心里嘀咕,却将笸箩放在隔台上,示意戮青苏松开手道:“让我把外衣给脱了。”
“我给你脱。”戮青苏说罢便伸手去解越罗的外衣,越罗也未曾拦着。
待身上只余单衣,越罗这才又钻回被窝。
戮青苏将她搂在怀里,越搂越紧。
“是不是公务上遇见了什么难应付的事?”越罗贴着他的胸膛,并不觉着窒息,只是轻轻询问,“你似有心事。”
戮青苏的胸腔起伏,越罗听见他轻且长地叹气。
“委屈你了……委屈你了。”
他答非所问,将头埋在越罗的颈间,却是声音喑哑。
“究竟怎么了?”越罗皱着眉头,伸手将他的脸颜自脖弯中捧了起来。
“府宅的确过于空旷了些。”戮青苏神色惘然。
越罗稍稍一怔,想起昨日曾说过类似的话。
当时陪在她身侧的只有左瑾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