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均是暗部晋级的选手,在这之中,以“纲”表现最为抢眼:她玄武9级,以黑马之姿,所向披靡,但性情急躁,目前击败12人,其中2人轻伤,9人重伤,另1人被一招致命。
纲的战力爆表。
当时选她作“三人之选”的家族掌权者、暗部维稳人(雪无痕),不由欣喜:考域的主考之位,近在咫尺!
“既然比赛已接近尾声,那么既定的规则,我最后重申一遍。这一场是决胜局,对参赛选手而言,以出局前所淘汰的人数计分,竞争‘暗部组长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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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在座各家而言,以‘三人之选’的得分总和,竞争‘考域的主考之位’。”尊者严肃提醒,
“有一点特别注明:所选定的3人,其中2人出局,得分就自动累加到第3人身上,此时的第3人责任重大,若被一击致命,得分清零!”
……
晨起饭堂,纲遇见今日的第1个对手,是暗部受训时的同窗,但两人关系一般,准确来说,纲是看不起他的:
平日里练习,他总被揍得鼻青脸肿;今日也不例外,他咬着半个包子,正要与她打个招呼,就被一掌撩倒。
他诧异,也质问她:
“考域新加一条规则:参赛者作息如常,夜间回指定地休息;晨起遇见的第一个对手,要求礼数先行,搏击次之。”
“这规矩是不成文的。”纲不屑,“胜者为王,我从来都这样。”
“所以呢?”他觉得不可理喻,“你已在暗部受教多年,怎么就改不了嗜杀的劣习!”
劣习?纲冷笑:“你技不如人,怎敢呛我?真是活腻了。”
纲再加一掌,掌势惊人,近身的桌板、椅凳瞬间碾成粉末,更卷成一股沙浪,向他汹涌逼近:
先是衣襟碎解,而后肌肤错裂,下一步恐怕就要经脉尽断……
他不忍直视,闭上眼。
结果下一步戛然而止——
再睁开眼,一人戴着金色面具,手持玄剑,玄光清凛,剑指纲之右颈窦。
纲一愣,单论玄武,此人未必更胜一筹,但胜在悄无声息,谁都没有发觉。
纲消息灵通,转身与之对视,眼光的满不在乎,叫人不爽:“韦老师吗?您作为‘考域维稳人’,随便就插入战局,我若一时失手,把控不住,您只怕要后悔莫及了。”
韦一笑,满是轻蔑。
“你!”纲气急败坏,转而向韦出手。
纲出手狠毒,几乎不留余地;
韦只是避让,像极了‘考域维稳人’应有的容忍与气度;
倒地的选手,拱手致谢:“多谢韦老师,来日登门求教!”随即他起身“出局”,因为胜负已分,纲就不会再纠缠。
果然,纲停手。
“传闻前不久,韦老师与玄老干了一架,玄老是毫发无损,您却伤得惨烈。说一句‘见者伤心,闻者流泪’,好像也不为过。
所以刚才我还诧异:您竟这么快就复原了?结果切磋了才知您已玄武倒退,如今只剩五级之势。”纲嗤笑。
韦无语。
“想来也是有趣,小孩子才逞强呢。您若想倚老卖老,请务必提前告知。不然面子是别人给的,脸却是自己丢的。”纲洋洋自得。
这话中的口气、开口的神情,想清晰描述,真叫人词穷,打个比方:
这话若出自窈窕女子之口,就可以称作“妖艳贱货”;若出自清冷女子之口,可以论作“孤傲、乖张”;但——
纲强壮彪悍,男子的身形、女子的傲娇,一言难尽的违和感。
这时倒不如简单的一声“哼!”铿锵有力、掷地有声,然后甩了膀子走人,最好再来一根烟,老烟叶子点上;一阵风吹来,烟花渐欲迷人眼,这样才带感。
韦的内心天马行空,不由得嘴角轻扬。
见韦晃神,还笑得像个孩子,纲以为她是羞愧得不知所措,可能是要疯了。
遂心满意足地离开:“别再跟着啊。真惹急了我,绝不手下留情。”
可惜,纲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