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改掉记忆，就是靠数据蛊做到的。

“有这种东西存在，组织岂不是手眼通天？这太离谱了！”

白寒不想接受，蓝冰冷眼看他：“怎么，你第一天接触组织？就是这么离谱，否则我们为何会无处可逃？”

他顿时无话可说。

“不过数据蛊生效还是有条件的，只有死人才可被动植入。活体则必须由被植入者主动注入，即为‘自愿’。而想要避免被篡改人生，唯一办法就是体内还存在‘电子蛊’，电子蛊的优先级是高于数据蛊的。”

白寒：“所以电子蛊到底是……”

蓝冰：“先别提问，做得到？”

白寒：“……行。”

蓝冰调整下坐姿：“数据蛊能让人如原住民般活进《极限世界》，但无知觉活进去做个npc有何意义？不如正常当玩家。”

“因此大脑芯片的作用，是把你的意识和记忆存进芯片里。”蓝冰戳了戳自己的太阳穴，“有了大脑芯片，人就可以保留自我，且脱离现实肉体的永生在《极限世界》。”

白寒面无表情。

这很难评。

永生？新世界？

这个“新世界”的运转根本脱离不了现实，就算能保留意识活进去，停止也不过“掐断电源”，扯上加扯，谁信谁智障。

可蓝冰，金刀，组织难道会是智障吗？真的有人……Mr.011真的靠这个永生了吗？

他无言看向一旁的游戏头盔。

“现实令人疲惫，游戏却那样快乐。哪怕只有二十年三十年，幻想与魔法的世界，很吸引人，不是吗？可大脑芯片并非随便提供。”

“Mr.011对内开的条件是，能激活电子蛊的人被给予大脑芯片。”蓝冰吸了口烟，“组织里大批人申请尝试电子蛊，结果就是疯的疯死的死，九成的人都没有成功。偶有成功消息传出，也会立刻销声匿迹，无从调查。”

白寒：“你和师父也是在那次申请了电子蛊？”

“没错。”蓝冰没有避讳这件事，“当然，我俩同样坚持不下去。放弃的人越来越多，都想要拔除身上的电子蛊。可在011，谁会让你想试就试想停就停。说出放弃的人，全死了。”

蓝冰：“意料之内的结局。”

白寒：“的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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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放弃，又无望成功。电子蛊发作过于痛苦，于是我和金刀研发出了抑制剂，可以降低发作频率。”蓝冰说，“私下研发抑制剂，这一旦暴露必死无疑。可还是被上面七人中的吉利鸟发现了。”

“吉利鸟，我们叫他鸦哥。我和金刀没见过他的长相，只知是个男人。”

“我们当时以为完蛋了，可鸦哥说，他一直在收留组织内不同大组中想放弃的成员们。我研发的抑制剂能给他巨大帮助，只要我俩投靠他，他能保我们不死。”

“没有选择，我们归顺了。跟着鸦哥日子还不错，在他手下我们获得了等同于家养组的自由，否则金刀哪有闲心开这破店。鸦哥对我们只有一个要求，就是多去小孩堆里找找善良种，带回来种电子蛊。”

白寒眼皮一跳，这就是师父找他的动机。

“我俩找了不少，你是其中最特别的，你善的吓人。”蓝冰再次冷笑，“011还能出你这种苗子可谓怪胎，给金刀都整不会了，然后他就真把你当儿子养，背着我和鸦哥把你漏了出去。”

她重重吸了一口烟又重重吐出：“当时就知他要完。果然，也不知他现在后不后悔。”

“我现在能问问题了吗？”

“……嗯。”

“是因为我的存在被吉利鸟发现，所以师父被他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