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和乔可的一番对话，九幽估计今天这场比赛，百里菲本来是让乔可上，奈何临时改变主意让自己上。

后来百里菲一次给了自己十五枚铜板，再次把乔可刺激坏了；再后来，自己上擂台顺走了牛三的八枚铜板，终于把乔可刺激的不行，开始滔滔不绝地释放怨恨。

当然，九幽也不会和乔可一直计较，毕竟对他而言，乔可不过一个小角色。

九幽发现系统今天似乎一直刺激自己搞乔可，九幽隐隐觉得系统别有用心，可是系统让自己收割怨恨会有什么坏心思呢？这个问题想不通，暂时压在心中。

九幽发现系统今天收割怨恨并将其转化成生命能量的过程很丝滑，这真是一个特大喜讯，说明收割怨恨这项功能快接近无暇了。

一旦这项功能无暇，他就可以引导系统开发下一项功能，他现在最想要的功能就是收割崇拜。

想到这里，他已经进入了学院，向小黑屋走去。

离小黑屋还有十余米的样子，系统忽然问：“亲，如乔可这样的好妒之辈遍地都是，你觉得在这样的人间活着有意思吗？”

九幽驻足了，这一瞬，他有点茫然，心想系统的灵魂拷问真是诛心啊！自己这样放纵它深挖这个功能会不会不太好？万一日后把其它宿主都搞得抑郁自杀怎么办？那这份罪孽是算在自己头上，还是算在系统头上呢？

不过，系统释放的负面情绪很快让他不得不放弃了慈悲心肠，心想还是先拯救自己吧！

他道：“荷花出淤泥而不染，世界越糟糕，越能打磨一个人的道心，所以我觉得这个世界值得我流连。”

灵魂拷问嘎然而止，系统陷入了沉默，似乎在消化九幽这句话。

这让九幽觉得一阵毛骨悚然，自己脑子里有一个比自己聪明的系统在琢磨自己的话，并且时刻准备给自己挖坑，真是天杀的事。

这时，他注意到有眼睛正从一个窗口看出来，视线落在自己身上，那是高年级一个开小差的学生。

就听系统道：“搞他。”

九幽似乎又被一股情绪推动，想都没想便冲着这个学生做一个鬼脸，竖一个在这个世界代表不礼貌的指头。

果然，系统立刻收割到这个高年级学生的怨恨，就听系统激动道：“继续搞他。”

然而这时，九幽终于嗅到了阴谋的味道，那股搞人的冲动开始消散。

他猛然觉醒，自己怎么能为了收割怨恨去故意招惹一个与自己无冤无仇的人呢？底线何在？

包括刚才在马车上，自己不断用言语挖乔可的伤疤，底线何在？

他终于明白系统刚才不断鼓动自己收割怨恨原来是为了让自己做一个没底线的人啊！其心可诛。

而且他感觉系统对自己释放了某种亢奋的情绪，让自己一时迷失。

进入小黑屋之前，他对那个还在狠狠瞪着自己的高年级学生深深一鞠躬，表达自己的歉意。

高年级学生一愣，怨恨顿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