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秋缓缓站起身,望向窗外,远处的高楼大厦折射着太阳光,照进办公室的桌面上。
另一个办公室里,办公椅背对着桌子,催命鬼翘着二郎腿,他脸上还挂着没有消退的戾气,慢慢眯起眼睛,点开了手机里新弹出来的语音条消息。
“主管,你说的事我已经安排好了,人事部也给常秋打完电话了。”
催命鬼听完,他嘴角一抹讥诮的笑,神色越发薄凉起来。
“记得告诉他们,在津市的这一个星期,让她们尽情地玩,不用死盯她们,留给时苑的好日子毕竟也不多了哈哈哈”催命鬼笑得合不拢嘴,似乎觉得自己安排的计划简直天衣无缝。
马路上熙攘的车水马龙,时苑单手握着方向盘,戴着一个黑色的方形墨镜。宝马的小mini被她开出了大G的感觉。
时苑的车就像她自己的心情一样,时而温柔,时而激烈。车上播放的歌曲也意外地配合着时苑的情绪变化。
突如其来的电话打断了正在播放的梅卡德尔的《狗女孩》,时苑连看都没看是谁打来的电话,直接挂断了电话。
“把自己装在城市的袋子里,你伪装起来像个诗人,悄悄的躲在现实生活的背后,这就是你想要的品质生活。”
时苑在很多个想发泄情绪的时候,都会放着梅卡德尔的歌,尤其是这首《狗女孩》。
这首曲子里,有一种充斥着地下主义的怒吼,在《狗女孩》中,是怒斥精致利己者,唾弃那些进入大城市,拼命伪装成知识分子的那一批人。当这些精致者拿起书,聊起哲学、聊起生存与死亡时,极其不屑。
时苑把车开回了自家小区的地下车库。她单手取下了自己的黑色墨镜,对着镜子,挽起自己披在肩上的散发,用套在手腕上的皮筋绑了个干净利落的高马尾辫。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十一点了,时苑圆溜溜的眼珠一转,她打算步行去小区旁边的超市买点菜,中午自己做个饭好好犒劳一下自己。
打开车门,时苑重新换上了那双黑色亮眼的高跟鞋。高高的鞋跟踩在地上,由内而外的散发出一种沉稳的气息,踏在地上的每一步伴着优雅的身姿,仿佛都是一种自信和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