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鳞心里“咯噔”一下,但脸上依旧保持着镇定,他眼珠一转,脸上露出一丝神秘的神色,凑近守卫,压低声音说道:“大哥,实不相瞒啊,这事儿圣子特意交代要保密的,毕竟……”说到这儿,他故意停顿了一下,眼神快速地扫了一眼周围,见周围并无其他人,才继续小声说道,“这加药量啊,其实是想直接让药石林废掉,让他再也不能开口说话。您想啊,这事儿要是传出去了,总归不好听不是?所以圣子才让我偷偷去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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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云鳞赶忙从怀里掏出几锭银子,脸上堆满讨好的笑容,双手捧着银子递向守卫,边递边说:“大哥,这是一点小意思,就当是封口费了。您二位可千万别跟别人提起这事儿呀,要是走漏了风声,咱可都吃不了兜着走啊。”
守卫看着那白花花的银子,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脸上的警惕之色瞬间淡了几分,眼神中闪过一丝贪婪。他伸出手接过银子,在手里掂量了几下,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又看了看身旁的同伴,同伴也是微微点头。随后,那守卫将长枪收回,侧身让开了一条路,冲云鳞摆了摆手,说道:“行吧,看你也是办事的样子,进去吧,可别闹出什么乱子来,不然有你好看的。”
云鳞心中暗喜,脸上却依旧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连忙点头哈腰地说道:“多谢大哥,多谢大哥,我一定小心行事,绝不出岔子。”说罢,便抬脚快步走进了别府。
云鳞身形敏捷,仿若暗夜幽灵,在天枢府别府的曲折回廊和静谧庭院间悄然疾行。凭借此前细致入微的观察以及敏锐过人的感知,他巧妙地躲过了重重巡逻的守卫,不多时,便顺利找到了药石林被关押的牢房所在。
那牢房隐匿于府邸的幽深之处,四周阴暗潮湿,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腐臭气息。药石林仿若受伤却依旧勇猛的雄狮,被粗重且冰冷的铁链死死锁在斑驳残旧的墙壁之上。他头发蓬乱,衣衫破碎成缕,上面沾染着干涸的血迹与乌黑的污渍,尽显遭受磨难后的沧桑。然而,他的双眼却燃烧着不屈的火焰,紧紧盯着牢房入口,好似随时准备向敌人发起致命一击,那股坚毅之气即便身处绝境也未曾消散。
当瞥见云鳞身着天枢府弟子服饰现身时,药石林恰似被点燃的烈火,瞬间怒目圆睁,脖颈青筋暴突,大声吼道:“呸!天枢府的狗崽子们,有胆量就尽管过来!你爷爷我就在这儿,看你们能把我怎样!有种就立刻杀了我,别在这玩什么花样!”他的嗓音因愤怒而变得沙哑干裂,又因多日的折磨而虚弱无力,但那股从牙缝中挤出的恨意,却如汹涌的波涛在这狭小的牢房内剧烈回荡。
云鳞见状,神色凝重,快步靠近牢房栅栏,同时警惕地留意着周边的细微动静,压低声音急切说道:“药兄,切勿冲动!此刻大声叫嚷,只会让情况更加危急,当务之急是想办法离开这里!”他的眼神满是焦急与关切,眉头深锁,目光始终聚焦在药石林身上。
药石林却仿若未闻,冷哼一声,嘴角上扬露出一丝不屑,啐道:“你少在这猫哭耗子假慈悲!你有何资格称我为药兄?瞧你这身打扮,莫不是已投靠了天枢府,甘当钟天的鹰犬?”他怒目圆瞪着云鳞,眼中的鄙夷犹如锋利的刀刃,双手因愤怒而紧握成拳,使得铁链随着动作发出刺耳的哗哗声,在寂静的牢房中格外清晰。
云鳞无奈地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苦笑。他谨慎地环顾四周,确认无潜在危险后,缓缓抬手将脸上的口罩轻轻摘下,露出一张年轻且坚毅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