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瓷盅周围亮起一圈又一圈的符文。密密麻麻的符文连成一片散发着强烈的光晕。
光晕浮荡向外扩散,泛起阵阵涟漪。那涟漪一浪接着一浪连绵不断,好似玉手拂动,随手撩开一道无形的纱帘。
下一刻,涟漪越荡越大,终于迎上了滔天巨浪。接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气息从涟漪中轰然爆发,仿佛一块巨大的雨布将浪涛层层包裹;又好似饕餮之嘴,将巨浪吞噬其中。
“轰!”
被包裹的巨浪凝缩成一个能量球,向着柳悦阳反弹而去。柳悦阳脚步一错,快速闪开。
那股能量就直直地撞向墙壁。白壁上符文忽然亮起,能量陷入其中消失不见,屋内又恢复宁静。
只见那张金丝楠木的桌案表面,华光闪过,显得铮亮无比。接着,屋子里的清香顿时又更甚了几分。
“果然没那么容易。”
柳悦阳轻哼一声,似早已预料一般再次抬起双臂。
刚才虽然已是她的全力一击,但这样恐怖的一击,她还能再施展四次。她就不信,这次拼至力竭还破不开这里!
轰……
轰……
轰……
屋舍中,柳悦阳的衣袖在能量冲击中飞舞。她双眸紧盯着向自己咆哮而来的能量球,脚下凌虚步快速踏出。
那能量球如同累积灵力的怪兽,奔涌着来到柳悦阳身前。即便靠着凌虚步堪堪躲过这一击,柳悦阳的肌肤依旧能感觉到它擦身而过时的压迫感。
那是一种令人窒息、令人绝望的感觉。
柳悦阳知道自己四掌已过,还剩最后一击了。她拖着疲惫的身躯,一滴虚汗沿着发梢悄然滑落。
那双看似平静的眼眸回转,深深望了屋外的秦渊一眼,然后再次缓缓抬起双臂。
“外祖母,不要再试了。咱们另想他法。”
看着如此虚弱的柳悦阳,秦渊终于知道她为何二十年不出了。原来阵破就代表着力竭。若在灵力全失的时候,再遭遇神卫阻击……
这一下,秦渊的脸色变得难看无比。
他穿过屏障,想要进屋阻止外祖母的最后一击,却为时已晚。
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