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震的目光始终停留在白如衣身上,跟着伸手从身后取出一块儿玉佩,放在两个人之间的桌案上,开口说道:“老夫曾听闻陛下提及,说白大人准备前往稷下学宫。”
瞥了一眼这块儿模样奇特的玉佩,白如衣点点脑袋跟着回答道:“不错,不知司空大人有何指点?”
“指点不敢说,不过是一些拜托。”
将桌案上的玉佩推到白如衣旁边,司空震继续的开口说道:“老夫与稷下的一位学者乃是故交,希望白大人可以帮老夫将这玉佩交给他,也算留个念想。”
看着司空震莫名有一种空虚的孤寡老人的感觉,白如衣不禁聚拢心神,这显然是准备把自己拖住,防止自己发现什么端倪。
不过这倒是让白如衣有些意外,他倒是没想到司空震居然这么重视自己,还亲自过来拖延时间。
脑海中思绪瞬息万变,白如衣倒是也没有什么着急的,他相信武则天的判断,悠然点点头回答道:“这是自然,如此事情,我自然要出手相助。”
瞧见白如衣并没有什么怀疑与不耐烦,司空震抬起手来捋捋胡须,按照计划继续的开口说道:“说起来这稷下,当年老夫……”
白如衣与司空震二人此刻倒像是一对忘年交,相谈甚欢的谈论起曾经的事情。
然而与此同时的军营一侧,司空震的计划与武则天的将计就计都在无比顺滑的进行中。
对于武则天来说,直接戳破这种想要用人偶替代掉自己的计划简单,但那并非是她需要的。
她需要的是将计就计后彻底控制住司空震,对于长安来说,具有前朝影响力的司空震十分重要。
按照慰问的标准流程,武则天在一众将军的陪同下环顾军营一圈,欣赏完部分士卒的表演,再发表一段颇为激情的演讲。
而在流程结束后,就是原本慰问环节里的重中之重。
坐在军中大营的主座上,武则天看着左右两侧的将军们,他们还需要商讨未来一年军营的任务。
坐在左侧的一名将军已经有些听不清周围人商讨的事情,他的目光不自觉的望向四周,他负责的计划就要拉开帷幕。
“明年之事也无需大变,如此甚好。”
武则天的这句话象征着会议已经结束,也同时象征着计划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