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于她下的另一个黑袍人遗憾地接过话：“不知道呢。我们可太久没有接触外界了。”

“看看没有我们，人类泛滥成了什么样子，人类居然都要靠幕天印来毁灭了。”

低沉的嗓音顺着风传入耳中，即便是雌雄莫辩的混音，也难以掩盖那一丝漫不经心的意味。

一直背对着虚空漩涡的月珑缓缓地转过身，神色漠然地抬起头，望向禁忌之地，与另一双向人类世界投来视线，支着手，姿态比较随意地坐在王座之上的黑袍人四目相对。

果然...是他啊...

月珑看着那双熟悉又透着几分陌生的钢蓝色眼眸，略微失神地想到。

戴着青铜面具，只露出一双钢蓝色眼眸的黑袍人在这场无声的对视中微微正身，身处同一层空间的其他黑袍人清晰地听到了一声来自上首的低笑。

注意力原本都在外面世界的其他台阶上的黑袍人倏然回头，眼里流露出惊骇或者讶然一类的情绪。

他（她）没听错的话，那位，刚刚好像笑了一声？！

他居然也会笑的吗？！

不少黑袍人心头翻起惊涛骇浪。

站在从上往下数第九阶位置的黑袍人目光微闪，半垂下眼，遮住了眸底泛起的思绪。

明明情感记忆都被抽离了，结果再次见面后，还是会被对方牵动早已沉寂下去的心绪吗？

这位执念也太深了吧...

“嗯？那个戒指...”一声轻咦忽然响起。

几道视线不约而同地落在了月珑指间光芒有些黯淡，却不减瑰丽的星骸之戒上。

讶然，疑惑，深思，怀疑...

蕴含着不同情绪的视线上下打量着月珑，几声私语溢出漩涡，被其他人捕捉到。

“真的是七色堇花戒...”

“我记得那不是法王的...”

“把她带过来。”

下阶位的窃窃私语被打断，坐在王座之上的首位者语气淡淡地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