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金触不及防之下跌入了空间间隙之中。

耳畔隐约传来一声鲸鸣。

他知道这是鲸祖传来的讯息，声音空明久远，像是集结反攻的号角。

事实也确实如此，在送古金离去后，鲸祖目光锐利，大道神光冲破黑暗，一声长鸣犹如冲锋的号角。

被压制、追赶无数岁月，他积攒的怒火冲天而起。

这一日，游曳在高天之上的空天巨鲸长鸣震碎黑暗，身影所过之处黑暗瓦解，虚空破碎，群星的光芒再次映照高天之上。

首当其冲就是遍布其中的黑暗爪牙，巨鲸长鸣，所过之处不过是土崩瓦狗尔。

几乎同时，在高天之上另外两处，肉眼可见两道大道神光冲破黑暗，空天母皇与空天蜉蝣星君同时响应鲸祖。

此战！他们的目标是大黑暗天，虽死无憾！至死方休。

而在某一处虚空潮汐短暂开辟的空间之内，古金目光远眺，有些不解，即使脱离界域，无非寿元锐减，只要不是身死道消，一切从头再来便是。

为何如此？何必如此？

古金不懂！至少现在的他不懂！

随着他转身离去，身影消散的同时，一声叹息被淹没在虚空潮汐之中。

……

不知过了多久，随着一声轰鸣，空间磨灭的声音传遍八方。

诸天万界，诸多不朽纷纷抬首，目光悠悠投向了被拖入大黑暗天的高天之上。

那里曾经是一片绚烂的星海。

未知之域，诸多不朽齐聚。

“大黑暗天又扩张了，何时才能消弭这些黑暗邪念？”

“消弭黑暗邪念？大黑暗天以无数界域无数生灵的念头汇聚，除非万千界域不存，否则黑暗侵蚀不绝。”

“世界树都被摧毁了，当初世界树扎根虚空，吞噬一切化为本源，孕育了一片浩瀚界域，要不是众生贪欲，黑暗也不会如此肆无忌惮，可悲！可恨！可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