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离被她盯得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心中吐槽，这家伙可能真的不清楚，自己的目光有多吓人。

不过…其实在‘启’进入林老大脑的那一刹那，他就明白，自己赌对了，只是……

林老的灵性太多，阶位也比他高，别说1单位的‘启’，就算把他剩下的29单位全压进去也不够。

只不过…暂时唤醒他，是够了……

病床上，林老突然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紧接着，眼皮忽的掀开，露出了两个，变成花骨朵样式的眼球。

随着他的睁眼，那花骨朵猛地展开，露出一对形似蜜蜂眼睛的黑色小点。

见林老苏醒，

博真只感觉妄想变成了现实，难以置信的看着顾离，荒唐与奇诡感在心中蔓延，如同有猫在里面蹦迪。

原本灭绝的纯启突然复活，还带着前所未有的能力攻击她？

虽然想要追问缘由，但博真知道现在不合适，尾椎骨处，一条蛇尾带着骨刺从白大褂下绕出，瞬间抵在了林老的心脏处。

被污染的人苏醒，可不能确定是否安全，她要保护顾离，才能知晓顾离的秘密。

她又不傻，顾离让她目睹这一幕，必然是有着什么目的。

“博…博真…还有，你是谁？我这是怎么了？刚刚明明…明明还在实验室里啊……”

沙哑刺耳，如同指甲划过黑板的声音响起。

林老的声音像是许久没喝过水般，花朵从眼眶中生长而出，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看向二人，十分骇人，但声音却带着一丝迷茫。

面对这位老人，

没察觉到恶意的博真眸中划过一丝少见的怜悯，没有收回尾巴，只是看向顾离，保持了沉默。

顾离看着老人，感受了下自己那单位‘启’的消耗速度，确认，林老只有最后半分钟的清醒时间，一旦消耗完，对方就会继续失控。

他的灵性太多太强，自己的启明只有阶位二，救不了对方……

面对好友的爷爷，顾离抿了抿唇，直接道：

“林老，我是顾离，菌林新生…或者说，青帝圣墟的污染已经爆发，而药师途径的人，都和你一样，开始了异化。”

“……，终究还是爆发了吗…没想到那么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