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莫大的意志力压下愤怒，柳副局眼底深处满是痛苦，但表面确实一副沉稳镇定，见过无数大场面的的样子，呵斥道：

“剿灭剿灭！一个个都是资深调查员了，说话能不能有点脑子？剿灭地下集会说的容易，但你们有考虑过突然这么做的后果吗？”

“野生非凡者的暴动，社会的恐慌与舆论，各方的协调，事后的处置，你们这么莽上去，能有什么好结果？”

“现在都冷静点，立马给所有阶位三、阶位四以上的队长打电话，还有守城人和军部长官，让他们在半小时内赶到大会议室，共同协商应对方案。”

“另外，那个突然冒出来的‘藏书密馆’，这么一个陌生的组织突然来到盐风，图什么？图做好事？他们帮助我们的目的也未必单纯。”

“让技术科的人回收无人机，看看能不能从上面提取到指纹，或反追踪网络，想办法把操纵无人机找出来，让他与我们正面商谈。”

就和顾离猜测的一样，纵使繁荣教会的替换技术高超，但高阶位调查员有一个算一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因此，被替换的人终究是少部分，且阶位较低。

而顾离这翻广而告之的掀桌操作，直接打了柳副局一个措手不及，让她没有任何处理时间。

因此，她现在就等于被架到了火上，只能用政治的手段，来为繁荣教会争取到反应过来的时间。

而无论是联系其他官方组织，还是商定计划，又或者寻找无人机操作者，都是非常正常的处置手段。

其他人虽然着急，但迫于柳副局的名望和职位，都只能冷静下来，去为接下来的会议做准备。

办公室内，大部分人都已经离开，只剩下了柳副局与苏牧。

“苏牧？你怎么还不去准备会议？”柳副局靠着椅背，脸上满是疲惫之色。

“我，只是有些不明白的事情想问下柳副局。”苏牧皱眉道：“您…真的还是原来的您吗？若是换做以前，面对危机时，您不会顾虑那么多的。”

“人总是会变得，苏牧，尤其是你我都不在年轻。”柳副局苦笑摇头道：

“人老了，就没有年轻时的闯劲，以前我肆意张狂，无论做什么都可以不顾后果，但现在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