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抱歉，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还是没接电话……循着灵性痕迹走了快十分钟，顾离依旧没有发现孙川等人的痕迹。

这一路上，他和商令雪除了一堆被当做养料的死人外，就只见到了一些镀银弹壳，和几把被菌毯腐蚀的，不成样子的武器。

顾离看了看旁边墙上的死尸，他们的脸早已干枯到非人的程度，哪怕见过那些队员的照片，他也很判断，这些人是不是警员。

可就在他想着，是不是所有警员都已经殉职，沦为怪物的温床时，排水管道的尽头，突然传来了‘啪嗒、啪嗒’的脚步声。

谁？

顾离瞬间拔枪，对准了声音传来的方向。

商令雪没有和他一起对准前方，而是一个转身，迅速与顾离背贴背，举枪对准后方，敌多我寡，防止有怪物背后偷袭。

来的是人还是怪物……顾离的手指按在扳机上，在手电筒的照射下，一个捂住肚子，全身被鲜血染红的人踉跄的走了出来。

见到顾离，血人眸中浮现出一抹亮光，踉跄着几步，朝着顾离等人跑来。

一边跑，他还一边道：

“你…你是顾离对吧，我看过你的照片！别…别开枪…我是…我是守城人孙川！自己人，自己人啊！”

砰！

一发子弹射在他前进的道路上，吓得孙川身体一抖，一屁股跌在污水里，胡乱挥手道：

“你！你要干什么？！我们是自己人！自己人啊！”

顾离冷着脸道：“不许动，你给我站在那边！”

孙川闻言颤巍巍的点点头，顾离用脚后跟轻踢了商令雪一下，示意对方不要放松警惕。

而他自己则是上前几步，枪口上的战术灯上下扫过对方的警服，发现其皮肤上有着多处腐蚀烧伤，整个人看起来狼狈又不堪。

完全没有了身为前辈时的威严。

顾离冷着脸，询问道：“你擅自行动的事情晚点再说，先告诉我，和你一起来的人都去哪了，你们遇到了什么？”

“他们？他们都死了！死了死了死了！”

仿佛被戳到痛处一般，在顾离问出这个问题后，原本看上去精神就不太正常的孙川一下子激动起来。

他用双手死死扣住面颊，仿佛魔怔一般抽搐着身体，眼中满是恐惧之色，一边念叨着‘死了死了，都死了！’，一边甩着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