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总会有些时候感觉到心中的某个角落空落落的,她只是自嘲着,肯定是受虐惯了,真正平静的好日子围绕在她身边的时候,她反而感觉到不知所措。
于是她在网上看见心理咨询师公益活动的时候,果断的报了名,她也不知道是什么驱使着她,但是她知道这样选择,心中好像有莫名的力量。
白岩知道消息后并不惊讶,以她的视角看来,海荇表面上虽然一副岁月静好的样子,但是内心的挣扎却始终没有停止过,本就非常敏感的人面对一段刻骨铭心的感情,怎么可能那么快就做到释怀呢。
这样的心态就连她自己活了这么多年,都不一定能做的到,大家都是凡人而已。
海荇拉着行李和公司的小红一起到了中国南边的一个小镇,这里山水相依,地势环绕,只不过因为是冬天,树木枝丫都光秃秃发,显得有些凄凉,道路蜿蜒,交通相对没那么方便,小红一路上小脸上的表情从刚开的新奇变得凝重,毕竟没来过这样的地方,面对陌生的环境有些忐忑,好在身边的海荇一副从容的样子,倒是让她安心了不少。
小主,
她们乘坐的专车大巴一到站,就看见了当地学校来接他们的人。
海荇和小红穿着印着有公司名字的白色马甲,所以很快就被认出来了。
“你好,我是柿林中心学校来接你们的,我叫阿杉,欢迎你们”阿杉说着一口夹杂着些许本地话的普通话,也很标准。
“你好,我是海荇”
“我是小红”海荇和小红相视一笑,礼貌的和阿杉回应。
阿杉后面还跟了两个两个当地的中年男人,看见海荇和小红重大的行李箱,一声不吭便要上来帮忙,阿杉怕惊着海荇她们便解释道:“他们就是村长让来接你们的,怕山路不好走,让他们帮你们拿着行李就行。”
海荇和小红这才放手把行李箱给他们,轻便些的包还是自己背着,嘴里道着谢一时间被这热情的好客方式有些不好意思。
那两个男人一人开了一辆摩托车,把行李用麻绳结实小心地捆在后货架上,然后挥手跟阿杉打了个招呼就跨上摩托车一溜烟的绝尘而去。
海荇跟小红则跟着阿杉上了一辆三轮车,阿杉在前面掌舵,斑驳锈迹掉了绿漆的三轮车虽然看起来有些年头了,但是能看出来车子应该是被打扫了一遍,车厢里面一尘不染,还专门放了两个封了一层棉布的小板凳。看来是为海荇和小红特地准备的。
海荇一股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她小时候也坐过这种三轮车,那时候这样的三轮车是每个村里的标配,那时候看到的三轮车最多的景象就是,农忙的时候,每家人都开着这三轮车去田里拉庄稼,有时候是满满一大车厢的麦秸,或者是满满一大车厢的豆秸。足够烧柴火的的人家用上几顿饭的。
或者是逢大集的时候看见一个穿着当地时兴花纹长衣长袖带着草帽的五六十岁的老奶奶或者是带着80年代老式墨镜,穿着洗的发白的蓝中山装外套的老爷爷,意气风发的开着三轮车,迎着风,无比光荣地去赶大集,三轮车空着肚子去的,回来的时候装满了满满当当的瓜果蔬菜。
这样的记忆在海荇的脑海里是难忘的,是有生命力的,所以当下她的内心是十分快乐的,对于这个陌生的村子因此产生了一种亲切感。
海荇和小红上车坐稳后,阿杉就出发了,车子摇摇晃晃的钻进村子里。
阿杉在前面一边掌舵一边说话
:“我先带你们在村里溜达一圈,给你们介绍一下我们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