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等会儿她不会为现在的感激后悔才好啊。
“给太后娘娘解穴吧。”这话是对宫岑景说的。
可话音落地半晌宫岑景都没有反应,苏苒大声重复了一遍他才恍若如梦初醒似的“哦哦”了两声。
这也怪不得他啊,这么大个瓜他现在都还没能消化下去呢。
宫岑景听话地给萧太后解了穴顺便还颇为怨念地看了容韶修一眼。
那眼神就像是在说“表哥你变了,这么大的事你居然连我都不告诉。”
容韶修选择直接忽视宫岑景怨念的小眼神。
他知道就算他说出来自己也就比宫岑景早一点点知道这件事,估计他都不会相信。
苏苒方才在他耳边说的正是萧王爷方才说的那句话。
容韶修几乎是用尽了力气才能勉强维持住表面的平静。
帝王就是这样,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能被人看穿自己的内心。
所以即使容韶修心里波涛汹涌都不能表现出来分毫。
不知为何,萧太后恢复了自由却没有想象中的暴跳如雷。
她就这么平静地站在远处看着哭得梨花带雨的萧慕兰和将头埋得低低的萧王爷,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容韶修被萧慕兰的哭声吵得有些烦躁。
小时候受到萧太后的影响,他最讨厌的就是哭哭啼啼的女人。
只要女人一哭,他就觉得头都大了。
“母后,儿臣想要您一句话,方才萧王爷所说的话是真是假?”
话音落地,萧太后好半晌才所反应。
她深呼吸几下,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容韶修。
“皇帝,刚刚兰儿不是说了吗?兄长定是被人下药所以迷昏了头才胡言乱语的,这种匪夷所思的事难道你会信吗?”
容韶修与萧太后的视线隔空交汇,两人谁也不退让,空气似乎都冷了下来。
“是吗?那太后的意思就是萧王爷的话全然都是污蔑了?”
“自然。”
容韶修蓦地笑了,他轻轻拍了一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