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来找你的,看这架势来者不善啊,不去看看吗?”
苏苒专心致志地给傅筠礼的伤口涂上药膏,像是完全没听到那些声音一样,回:
“少将军不是让我对您负责吗?事分轻重缓急,一群跳梁小丑自然比不上您的伤重要。”
这番话显然让傅筠礼心中大悦,他“哈哈”大笑一声,随即吩咐几名手下去处理外面的事。
不一会儿,就在苏苒为傅筠礼缠好纱布并且恶趣味地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以后,刚刚闹事的人也被军官拖到了傅筠礼几人面前。
傅筠礼没有着急去看多出的那几人,而是举起手放在眼前反复打量,而后蓦然笑了,并没有对这个与他格格不入的蝴蝶结发表任何意见。
司寇梓实在没忍住凑到卢慕身旁咬耳朵,“我怎么觉得今天筠礼哥奇奇怪怪的?还有原来他这么有少女心吗?他不觉得那个蝴蝶结和他一点都不配吗?”
卢慕嫌弃的将司寇梓的身体推远了些才开口回道:
“配不配不是我们说了算,傅筠礼认为配,那就容不得任何人反驳。”
无论是那个蝴蝶结还是系蝴蝶结的人。
“小苒,小苒,你快跟这些军爷解释,我不是什么闹事的人,我是你爹啊,亲爹来找自己的女儿算什么闹事!”
苏苒慢悠悠的将药箱收拾好才抬眸看向说话之人,林苏苒的父亲——林大勇。
林大勇穿着一身看似破旧的粗布褂子,但是苏苒却没有错过他褂子里露出的那由上等丝绸做成的里衫。
再想想林苏苒房间衣柜里那些几乎洗得发白的衣服,心里不觉好笑。
林苏苒,若是你现在看到这些人这么丑恶的嘴脸,会后悔自己当初的无私付出吗?
苏苒抿了抿唇却蓦然笑了,只是那笑意却丝毫不达眼底,她说:
“亲爹?我怎么记得我八岁就已经被卖到了烟雨台,早就没有什么亲人了呢?”
林大勇眼里闪过一瞬错愕,这还是林苏苒第一次用这种口气对自己说话,这个女儿不是一向最好拿捏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