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来得及破镜重圆么,亦或是,从新开始……
微阖的双眸缓缓张开,他凝着我,眸光渐渐柔和起来。
“来得及。”
那就好……内心一阵狂喜,我咚的一下坐上他的膝。
爱人垂首并肩,游湖赏荷,檐下听雨,是我想与他做的事。
“我身上咯,坐回去吧。”他抿唇,微垂了眸。
“不咯,一点都不咯,殿下,我喜欢坐你身上。”
说话间,我又往里处移了移。
他微叹口气,揽住我。
“明日就到豫章郡,还想去哪里,我陪你。”
我瘪嘴,把头埋进他衣襟。
“还是这么爱哭。”他叹笑,手在我背上温柔的安抚着。
“殿下,这两年我什么都没变,以后也不会变。”我抽噎着,不停的往他衣襟处蹭眼泪。
“不变,以后好好的。”他把我紧搂进怀,在我颈窝处低低的说道。
“殿下,你原谅我了对吗?”颤微的双手捧起他的脸,我抽噎问他。
他凝着我,眸色渐红,而后微点了头。
我闭上眼睛,吻上他的唇,热吻又深又沉,似要将这两年来所有的怨与恨,嗔与痴都消磨殆尽,唇齿交缠间,一滴温热滴落进虎口,我微怔,不动声色的把手移至他的肩头。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终于歇下来,他眸色红红,指腹抚过我又红又肿的唇。
“月儿以后也会这样主动吗?”
“嗯!”说完我又要上口。
他笑,将我锢在怀中,吮了我的鼻尖。
那一晚,我一直紧紧靠着他的身,哪怕身上热汗淋漓也不曾动一下,那一晚,他眸光幽沉,指腹在我手心划下几行小字。
山无棱,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车队浩浩荡荡踏进豫章郡。
岁暮天寒,豫章郡蒙了层薄薄的冰霜。没有莲荷可赏,没有落雨聆听,但有爱人垂首并肩,十指交握,欢快游走于大街小巷。
一番横扫过后,大盒小盒的东西没有送去某家客栈,而是尽数被拎进一处宅院里。
庭院清幽,古朴大气,一众侍从徐徐伏拜。
饭桌上,齐璟见我一直愣愣的望着他,有些忍俊不禁。
“月儿喜欢,我便让人置了地。”他漫不经心说完后又加了句。
“两年前。”
喔……
两年前……
“我很喜欢,谢谢。”我开心的往他碗里夹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