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可怖的是，她的血肉对于头发来说就好像是养料一样，一边侵蚀一边生长，向上蔓延的速度也越来越快，已经爬上了她的大腿处。

这种痛，不亚于凌迟。

小雨惨叫着挣扎，可无论她做什么，都阻止不了头发的蔓延，正在逐渐将她啃食殆尽。

终于，她实在受不了这种疼痛，目光落到了熊熊燃烧的灶台下，艰难起身，走到灶台前。

只剩下骨头的腿难以支撑，她一下就倒进了火堆里，熊熊燃烧的火焰舔舐上她的身体，那些头发就好像是有生命的活物一般，在火里痛苦的挣扎翻腾，最后像是虫子一样蜷缩扭曲被烧成了灰烬。

头发的攻势没了，但小雨倒进火里后，就再也站不起来了。

“温瑾，你会下地狱的.......”

柴火和骨头发出噼啪的声响，小雨抽搐了最后一次身子后，彻底没了气息。

温瑾默然看着这一系列变故的发生，说不出反感还是同情，反正没有危险去除的畅快。

她走到灶台前，看着大锅上沸腾的骨头汤，眼神中满是复杂。

脚步声从背后响起，在这个只剩下火烧的安静厨房里格外明显，最后停在了她的身边。

江澈低哑的嗓音传来：“解决了？”

温瑾沉闷的嗯了声：“她死了。”

是死了，小雨脑子里的芯片已经烧焦，她现实也活不下去了。

江澈安静的站在温瑾身边，垂眸看她：“害怕吗？”

是小雨的疯狂报仇，还是害怕自己间接害死一个人？

“我不怕。”温瑾闭眼吐了口气，“我只是觉得有些不能理解。”

为什么自己活不成，就想要拉着其他人一起死，而且还无差别的杀人。

如果说小雨痛恨她不帮忙想杀她的话，她还能理解，毕竟她见多了这种人，觉得不愿意帮忙就是自私薄情。

可万里龙并没有做什么吧，她依旧还能将屠刀砍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