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个想法就在遇见黄永乐之后被推翻了，全盘推翻，并且迅速确定了真相。

黄永乐和其他的同学简直一样诡异，可他从来都是低垂着头不用正眼看人，仿佛他的眼睛被地面黏住了一样。

他的弯腰驼背，走路姿势难看，整个人看起来是一副营养不良的廋弱模样，好像风一吹就会倒，和李文然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就算是对着照片看，也不会有人把这两个人认错，因为他们的风格差别太大了。

他这一招真的很高，要是温瑾把注意放到了剩下的照片上，注意到其中的李文然，那她也很难把黄永乐和李文然当成一个人认出来。

可要怪也要怪他伪装的太过头了，所有没变成怨灵模样的学生都依旧保持着原来的模样，除了表情怪异一些，他们的身体上并没有过多的变化。

在刚刚看到他的第一眼，温瑾的脑海里就突然想起了97届学生的大合照。

97届学生的合照不像是01届那样在下面标注姓名，只能大概看个模样，还因为照片的老旧显得有些模糊，但就算是这样，温瑾也清晰记得，合照中并没有一个像黄永乐这样的人存在。

温瑾记得黄永乐坐在她前面不远处，记得他没自我介绍前就已经是这个模样了，在看见合照时没有想起这个细节，但在黄永乐站在她面前时，她突然就想起了这个事情。

她用眼睛这个话题想要引黄永乐抬头看她，但他没有抬头，说自己不带眼镜，以此来划清和李文然的相同之处。

她说的是眼睛，他却听成了眼镜，紧张下脑子有错字改正，认为她说的眼睛是眼镜，回答出来的答案那么的正常。

要是换个地点，或许他的失误并没有什么，但这是一个充满怪异怨灵的副本，全都是脑回路不正常的疯子，这就显得他的正常非常不正常了。

温瑾太了解怨灵了，要是那群怨灵，他们可能会真的直接把眼珠子挖出来给温瑾看，而不是说自己不戴眼镜。

他的行为证明了温瑾的猜想，又在后面的心虚下，他还装模作样的抬头看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