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你把皮影人放在罩灯的纸上,然后把纸贴在棺材身上包严实了,用青草给棺材拴着继续用灯烤三天,记住棺材上出现了人影,这一切才算真的完成了,有什么不懂的,随时给我打电话来,”观主压抑住激动的声音嘱咐凡晨。
“我明白了观主,”凡晨把皮影人拿下来,小心的贴在灯罩纸上,沿着棺材缝隙,把纸对整齐包裹住棺材。
起身拽了竹棍最顶上的软枝条,折下把绿色竹叶捋了,去菜园附近扯了枯草藤,回原地用竹叶给枯藤扭扭包紧,整条绿色的绳子很快便做好了。
凡晨小心的提起棺材从中间系好,再次挂在竹棍上,棍下是一盏莹莹的油灯,还有一闪一闪的红香头,她蹲在旁边歪头看着香灯,淡淡的香味火给她看睡着了。
迷糊中耳边萦绕着低低的哭声,声音如诉如泣的,悲伤笼罩在整个竹林,凡晨听了双手堵在耳朵上,脑袋插进膝盖里,任由耳边的哭声悲伤不理。
早晨六点油灯熄灭,凡晨睁开眼收拾东西跑回去休息,当天夜里继续如此去烤火,直到第三个夜里烤完棺材。
竹林里出现一个不完整的女人,她浑身血糊糊的靠在竹棍上,面色苍白的看着凡晨,她就是那个小孩的妻子。
“是张姐姐吗?你是张姐姐找的人?”
凡晨手端着油灯没有回答,答案明显是不言而喻的,小孩的妻子凡晨认识见过,但是她不认识凡晨。
“你肯定是张姐姐找的人,烤棺花除了丁罔会,再就是他教的张姐姐了,我丈夫找到了吗?”女人哀戚的看着凡晨。
“他被人制成了风筝,观主在鹿儿村找到了他,并且给他烧了,”凡晨老实的回答了她的话。
女人闻言瞬间瘫坐在地,滚瓜似的眼泪越落越快,“是我害了他,是我害了他!张姐姐呢?张姐姐怎么样了?”
“观主情况很不好,为了救你丈夫那天晚上受伤了,目前她在鹿儿村休养……”
“张姐姐不能进鹿儿村,她进鹿儿村会没命的,”女人似回过神来,惊恐尖叫着打断了凡晨的话。
凡晨脸上都是不解,“可是观主说她没事。”
“她怎么会没事的?鹿儿村是死村,是埋死孩子的地方,丁罔说过,张姐姐去义庄或许能有机会出来,但是她进的是婴儿地,她永远都走不出来了,你……你是张姐姐找的,我求你回去救她好不好?”
“我给你钱,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女人急切的抓凡晨的手哀求,可惜她死太久了,抓了等于没抓。
小主,
“你说观主进去就出不来了?什么意思?”凡晨怀疑的询问这女人,她看观主还是很有本事的。
“张姐姐生平有两个地方不能去,她二十八岁那年,遇见了我跟丁罔,她为了帮丁罔,还破了一次自己的规矩,去了盘龙山义庄,虽然最后我们都平安回来了。”
“可是那一次过后,张姐姐一身的本事都废了,她从此不能提灯碰魂铃上灵船,她也不能帮人摸骨看相了,她甚至只能躲在庙里清修。”
“这事也是好几年后,我跟丁罔才知道的,她再也不是那个厉害的鬼卦灵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