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那太不礼貌了！”

玛丽诧异地回答完，也在瞬间懂了艾莉丝的疑惑：“你听到了安吉拉的声音？”

“我也听到了。”成竹连忙补充。

这下，脸色最难看的变成了玛丽，她下意识啃起指甲来：“学校规则改变，说明主脑认为污染可能会威胁到学生，于是迅速制定出新的规则；安吉拉的声音对外开放，说明校园网的主脑受到了一定程度的破坏……那么从规则上来看，接下来病毒很可能会破坏智能保护屏障，对宿舍内投放危险的投影来干扰我们的判断。”

成竹不是这方面的专业人士，幸好玛丽的话比较通俗易懂，也听明白了七七八八。

“有没有可能……规则是病毒更改的？”想到病毒可能入侵系统中，成竹就感觉这个规则并不可信，就算突然会不断增加，但是这速度也太快了吧？

上一个天选择……

成竹突然又回忆起高维存在那奇怪的表情，特意提醒自己是《正常未来》副本第二位天选者的身份。

难道病毒污染会随着天选者的次数而越来越快发作？

第一位天选者第三天才遇到病毒爆发，到了成竹就是第二天遇到病毒爆发，等到第三位……呸呸呸，她还没活够呢，根本没有第三位，她成竹一个人就能通关了！

“不可能是病毒改的啦，否则岂不是什么都不能信了？”艾莉丝摇摇头，否定了成竹的猜测：“你要对主脑信任一些，斯洛特高级学校怎么说也是智慧城最出名的高校，怎么可能瞬间就被病毒击溃啊？更何况，人工智能的基础定律之一就是不会伤害人类，肯定不会害我们的。”

“说起那个，我觉得这个规则内容更危险一些。”

玛丽指了指第五条规则和第十二条规则，又气又笑道：“厕所有水，让我们躲卧室，卧室有水，让我躲客厅，万一厕所和卧室同时有水，那我们怎么办？往宿舍外逃？”

“是啊，这种东西一起来的话也太犯规了。”艾莉丝重重地点头。

成竹挠挠脑袋，感觉两位舍友实在是太强了，此时已经没她什么事了，完全可以躺平等大佬们带着她飞……这就是好学生能匹配到的舍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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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四张卷子真是没白写，比天选者前辈匹配到的舍友强多了。

这算是成竹第一次切身体会到【个性推送】的好处。

玛丽一边指出规则隐藏的问题，一边往下划，一不小心手指的速度太快，划到了最底下后，声音突然卡在嗓子眼里好几秒，才骂了一句：“呸！又加了一条！”

成竹凑过去一看，果然第十四条规则下面出现了新的规则：

【额外补充：为了保证学生的安全，我校特地申请了人工智能公示资格，在此期间，学生的人工智能语音将会对全体学生公示，因此，如果出现舍友对空气自言自语，却没有人工智能回答它的情况，请迅速对学校举报该学生。】

“看吧，我就说主脑没那么容易被渗透的。”艾莉丝眼睛笑得眯成了两个小月牙，“是学校那边公开的人工智能语音，不是病毒干的。”

“这根本是侵犯个人隐私！”玛丽简直想要上骂苍天下骂大地，反应异常激烈。

“但是学校的理由很正当啊……”艾莉丝耸肩。

不过，在此期间成竹也注意到了一个细节：“为什么报告里提到第三人称，一直都用【它】？”

要知道，在很多怪谈规则中，“它”往往指代不是人的诡异。如今智慧城拿来指人，成竹还有点不太适应。

艾莉丝对于克莉丝汀“郊区移民”不知道城内潜规则的事，完全一副意料之中的平静表情，非常自然地解释道：“因为城里改性别太容易了，随意假定别人的性别很容易违反人工智能定下的平等规则，曾经因此爆发了很大的矛盾，吵到最后大家都让了一步，统统用【它】指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