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摇头“不不不,我说的不是这个。”
钱莱一脸纳闷“那你说的是什么?”
我低下头,自言自语道“小白说,三十年前她来这里找山精的时候,还没有仙鹤观,如果三十年前紫袍天师就在这里了,怎么会让贺茂野田把山精带走?还有,如果那么早就来了,怎么是到最近,才决定超度严娟,如果仙鹤观早点超度严娟?贺茂野田不就没有机会利用怨气,把百鬼卷轴埋到地窖里,照成咱们这次斗法的伤亡了么?紫袍天师,当时究竟在想什么?”
钱莱摸了摸下巴,说道“我说文法师啊,你可千万别乱说话啊,咱们来仙鹤观毕竟是做客,他们主人家的门门道道,咱们怎么好意思瞎打听呢?再说了,不管你出于什么目的,参与了这次斗法,但这丁宅的布局,是在紫袍天师来之前就已经定下的,平心而论,天师他德高望重,不可能会和贺茂野田他们勾结,倒是你带的那个黄皮子,问题挺大的,你看看这一路下来,她瞒了你那么多事,要不是看她多次被贺茂野田盯上,我还真怀疑,她是不是他们派来的卧底呢。”
我回应“小白的事情,等我回去了自会处理,但三十年前的真相,目前知道的就只有紫袍天师、贺茂野田、山精和白翩跹四个,白翩跹虽然走了,但其他三个都在这里,所以,当面对质,是最好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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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莱被我的话惊到“不是吧,这事,你打算在法会上发问啊?”
我回应“怎么?不可以?”
钱莱压低了声量,凑过头在我耳边叨叨道“不是,咱们可是在人家的地盘啊,能不能讲点规矩啊?你这一进去就问,和砸场子有什么区别啊?再说了,咱们这次能进来听法,都是卖了我师祖师尊们的面子,你可别人让我下不来台啊。”
“如果不能在法会上问,那么,最好的方式就是......”
我还没有说完后半句,仙鹤观的侧门就走出了一名黄袍道友,他上前比了个恭敬的手印,递给我一个包成三角形的黄色符箓,说道“文法师,天师后院有请。”
我会意的点了点头,跟着黄袍走向后院,钱莱急步上前,侧身给我竖了个大姆指,小声说道“我说嘛,文法师你这次可是一战成名,这不,你看你看,仙鹤观现在可是对你青眼有加,这不,连小灶都开起来了。”
“呵,开小灶?那带你干嘛?”我悄悄的比了比躲在角落探头探脑的阴摩罗,又回了钱莱一句“你可别忘了,那角落里还藏着个顺风耳呢......”
钱莱虽然四下啥也没瞧见,但仍旧撇了撇嘴,故意放大声量说道“怎么,带着顺风耳了不起啊,也不打听打听咱们子虚观是干什么的?小爷我随随便便一个法器,就能把你们自带的翻译器,变成个废材。”
黄袍道士停在后院的排屋前,比了个请的手势“钱法师,这里是仙鹤观,请注意你的言辞。”
钱莱拍了拍自己的嘴巴,给了个抱歉的眼神,就不再说话,我对黄袍道士微微颔首后,向前跨了两步,却在越过后院门槛的时候,忽然感觉到一阵眩晕,我斜了斜身子,微微靠了靠门框,又再向前走了几步,眼神警惕的观察起后院的场景。
整个后院里除了挖出一片菜地外,就剩下一口井,还有一张看起来沉寂多年的石板凳,这里清雅的几乎没有任何装饰,眼前唯一的建筑,就是一排整齐的屋子,我算了下房间的数量,推测这里如果是仙鹤观一干众人日常起居的地方,最多也就5人,前几天这里的道友我已经见了三个,算刚才见的那一个,再加上紫袍天师,基本上都已经见齐了,但不知道为什么,至今为止,我对这几个经常出现在我面前的脸孔,居然都没有留下一点深刻的印象,即使仔细去想,也都分不清他们的每个人的体貌特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