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骗你的。”提尔比茨的脸上很少见到笑容，此刻好似天山的雪莲盛放。

“提子！”常昊伸手捏了捏她的脸。

“我不太喜欢这个动作···别的地方可以捏。”提子没有阻止他，常昊目光飘忽，绝对是在暗示吧？

可惜他没有证据。

“今天的提子感觉有些不一样。”常昊看着提尔比茨，身体往下滑，顺势躺进她的怀里。

提尔比茨将礼服的裙摆拉开，把常昊的头放在自己的大腿上：“累的话就休息一下，至于有些不一样···因为知道了姐姐的消息吧···又或者因为这是在梦里，所以不必掩饰内心的情绪。”

常昊有些意外，看向提尔比茨。

“我已经确认过了···姐姐也是真的。”提尔比茨回答。

“奥···早上的时候我也没有注意···”常昊略带歉意，俾斯麦···很快就会回来了。

“指挥官在为了大家恢复记忆努力···我知道的。”提尔比茨一手放在他的头下，防止他滑下沙发。

然后她接着说：“我恢复记忆是因为姐姐···虽然嘴上说着，但我果然是渴望温暖的。姐姐···俾斯麦嘴上有些笨拙，但对于舰娘来说，说不说都不影响我理解她的情感。”

“所以当失去她的消息传来的时候···我只觉得自己的世界都要崩塌了，我好像又回到孤独的港口，独自望着远方的战场···看着我的同胞们一个又一个的沉没，而我什么都做不了···”

常昊看着她的眼睛，能感受到她那时的恐惧和无助···

提尔比茨···北方孤独的女王，是她愿意呆在那里的吗？

二战中的大多数时间，提尔比茨都呆在挪威北部的水域中，正是因为她的存在，北海的皇家舰队以及英国五分之二的战略空军都被牵制，她的主炮一生都没有使用几次，但是她绝不是自己说的那样，只是空洞的望着自己的家乡，北方的孤独女王，并不像她自己说的那样空洞！

“我独自呆在海上，天地之间只有我一个人···走着走着，就好像迷路了···回过神的时候，我看到了你···指挥官。”

常昊伸手，将提子的另一只手抓住，然后十指相扣，他喜欢这样拉近两人间的距离。

“就像是人类死亡之前，回顾自己的一生一样吧···”提尔比茨说的轻描淡写，常昊咬咬嘴唇，他到现在才知道，曾经有过这样凶险的瞬间，自己差点失去提尔比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