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是换了个宰相,导致......秦仁发配到了白石县。”林东呵呵一笑,对心中的猜测又确定几分。
陈高礼笑道:“不错,秦仁这种就属于站错了队伍,他死,也是因为站错了队伍,谁管他是不是魔琴凶徒,圣上说要追杀,我们就去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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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
这里天高皇帝远,圣上坐的位子太高,我们看不到他的模样,也听不到他的话,他同样看不到我们,也指挥不了我们。
赞美圣上。
这句话只是仪式,就像我们吃饭的时候,要把手洗干净,要用筷子夹着吃,至于吃到嘴里的,是难以下咽的粗糠,还是香甜可口的细米,要问的是提供饭食的厨子。
在白石县,大德是你的厨子,在安阳郡,我是大德的厨子,在京城的朝廷,新上任的宰相张义,是我的厨子。
我们只需管好给自己做饭的厨子,而给厨子做饭的厨子是谁,并不重要,就算那人把厨子毒死了,咱们再换个厨子不就是了。
所以啊,不要听信秦仁的话,也不要依仗那块令牌,那位老首辅不再掌勺了,他做不了饭,也指挥不了做饭的厨子,饭都没得吃,你跟着他,又有何意义?
狂侠小兄弟,听我的话,饿着肚子喊口号是没用的,要让自己的肚子吃得饱饱的,鼓鼓的,敲起来叮咚叮咚地响,这样的话,喊起口号来,也十分的有节奏。”
说完,郡守陈高礼挺起肚子,啪啪拍了两下肚皮,然后说了声赞美圣上。
大头县令也跟着一起,啪啪,拍了两下肚皮,说道:“赞美圣上,更赞美郡守大人。”
趴在地上的陈二才也翻了个身,露出干瘪的肚皮,拍了两下,并不响,于是他出声模仿道:“啪啪!赞美圣上,更赞美救苦救难的郡守大人和帅气逼人的大头表哥。”
郡守陈高礼欣慰地看了一眼二才,笑道:“肚皮不响没关系,我已看到了你的诚意,你的大头表哥也看到了,等你以后做了县令,会慢慢的,越来越响,响的震天动地,但记住,不能响过你的大头表哥,因为他是你的上级。”
陈二才乐得笑开了花,有了郡守的这句话,县令的位子是板上钉钉了,他一个鲤鱼打挺起身,双手猛拍肚皮,嘴里说道:
“啪啪....赞美那天高的圣上....咚咚.....赞美这地厚的郡守......哐哐.....赞美我眼前的大头....嗷嗷....赞美隔壁花儿一般的俏寡妇...噢噢....”
大头县令的肚皮也没停下,他边拍边说道:“狂侠大兄弟,来来来,跟着我的节拍,不要二才表弟的四二拍,要我的四三拍,噢噢噢,敲锣打鼓,一步一个脚印,不要抬头看天上的英明圣上,看着我,噢噢噢,敲起来!”
郡守陈高礼听得兴起,肚皮啪啪敲了起来,“噢噢噢噢,大德啊,照我的节奏来,不要四三拍,要四四拍,噢噢噢噢,二才啊,看着你的表哥,我们保持步伐一致,嘴里喊着赞美圣上,身体向前冲啊,不要在乎路的尽头,因为这条路根本没有尽头,噢噢噢噢.....
狂侠小兄弟,快快快,跟上我们,不要犹豫,把肚皮敲得震天响,让天上的圣上听到后为之一悦,让他的耳朵里只有我们的肚皮声,噢噢噢噢.....”
啪!
啪!
啪!
林东鼓起了掌,他没有跟着郡守的节奏,他的一个小节只有一拍,每一拍都是重音,打乱了郡守的强弱次强弱。
郡守停下拍肚皮,不满道:“狂侠小兄弟,我再劝你一句,不要以为那块金牌很厉害,张相那里有更厉害的令牌,厉害到即使你辱骂英明的圣上,判官也不敢拿你怎样,所以呀,跟着我们一起拍肚皮吧。”
林东笑了,他拿出口袋里的金牌,对三人说道:“你们真以为我稀罕这玩意,可笑,蠢货,你们比秦仁还要蠢!
他缓步向前,慢慢地走向大肚子郡守,嘴角扬起无尽的嘲讽。
“在这个世界,我只是一个过客,甚至在之前那一会,我只想当一个看客,老首辅和张相在我眼里都是一坨狗屎,天上那位坐龙椅的,更是狗屎都不如的玩意。
我在乎他们吗,呵呵,我谁都不在乎,我只在乎我自己的感受,现在我的感受就是,这个愚蠢到极致的世界,都是一坨狗屎,它臭不可闻,恶心到我了。
我现在十分的不爽,不爽到想要把你们三个臭狗屎,一刀一刀,剁成肉酱,但你们那副令人作呕的嘴脸,又让我提不起兴趣。
呵呵呵呵......
我还真是一个善变的混蛋,嘴上说着不插手你们这个世界的杂事,心里却渴望,一层一层,去剥开迷雾的外衣,去看清楚里面的真相,但一想到真相是丑陋、肮脏、龌龊的狗屎,我就恶心的想吐。
所以,接下来的幻境,我究竟是看,还是不看呢?”
林东扪心自问,眼前三个臭狗屎,他已经懒得搭理了。